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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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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上京赶考,像是无心做官的样子。

     他性命、籍贯、家中背景、甚至府中有无妾室侍女,时星都给他一一扒了出来,未曾发现有什么不妥的。

     时星在礼部刨了一天名册,隔天来找薛止时,眼下已一圈乌黑:“临安已派人去了,名册就找到这些,哥哥到底想看什么。

    ” 薛止头未抬,手里正握另一卷公文,他拿笔端敲敲桌面:“放这儿。

    ” 刚手中抱的那堆册子扔下,时星觉得渴得厉害,端起桌上的那碗汤就吨吨往嘴里灌。

     可方入口,给他苦得扭头全喷了出来。

     薛止眉心一跳,偏头凉凉瞥了他一眼,问:“好喝吗。

    ” 时星被那深浓的药味魇住,苦不堪言,许久说不出话来。

     他后续端着那碗药,沉思良久,手都有点发颤。

     因这种药,监察院的太监其实大多都喝过。

     都是死马当活马医,年少时那刀子匠手起刀落,极快极利,若是所有人能喝喝药就好,那也不用阉了。

     薛止从不碰这些药的。

     时星嘴唇动了动,终是叫了声:“哥……” 其实他们也不是兄弟。

     他是东衙门出身,宦官最下九流的地儿,一辈子都出不了头,又长得妖异秀美,是在小楼养着,要供人糟蹋的。

     那老太监把他们几个关屋里,一个个来,要先调教着,他看到旁边那孩子下面被弄得不成人样,冒了整夜冷汗。

     轮到他时,时星把那老太监杀了。

     磨了一夜的瓷刃,在他手里格外锋利,身上那人的喉管被他割穿,血流如注,兜头淹了他的口鼻。

     他现在还记得那瓷片割磨皮肉,扎进喉咙软骨的声音。

     呲呲呲呲呲呲 时星跟尸体过了一夜,等到天明的时候,被人发现,链子一拷就要把他关进狱里,离断头台也不远了。

     那时候的薛止,已经是圣上眼前的红人,宫中的秉笔银鹇鸟,执掌了锦衣卫,可断人生死。

     他跪在地上,看这人坐在高案上,目之所及,那膝上绣了满满的蟒纹,是泼天的钱权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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