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执拗,远处喊杀声震天,祝乘风不能在这耗费时间,扬飞金雕,望南门冲去时,朝亲卫下了命令:
“若他执意前来,可使万箭齐射,生死不论!”
钟淮安是男主,不会死在箭矢之下。
可这道“生死不论”的命令,由夜风带到钟淮安耳中,让他如坠地狱,周身刺骨剧痛。
南门处。
兵戈厮杀声中,宁康郡王衣着狼狈,钳制着由太尉选出,或要继承帝位的幼童,状若疯癫:“哈哈哈哈哈!!我儿要称帝了!!我儿是大周未来的皇帝!”
“什么太尉!什么宗亲!他们都要对我儿俯首称臣!都要对我俯首称臣!!”
被钳住的孩童惊惧哭喊,脖子却被父亲掐的死紧,哭声由强变弱,快要断气。
周围的禁军,碍于孩童是太尉亲选的即位之君,不敢粗暴上前争夺。
一时僵持。
宁康郡王见此越发得意,手中加大力道,掐的孩童面色涨紫,他的眼中却闪过阴毒的光芒,他要做皇帝!他要越过这小儿坐上皇位!
“叫太尉来!!你们去叫太尉来!”
“郡王唤我何事?”
马蹄奔雷,策马之人血染银甲,挟一身杀气而来,染血白马奔至宁康郡王身前,剑光闪过,头颅飞起。
脸上的惊愕恐惧永远定格。
宁康郡王被祝乘风一剑削了首级,身躯缓缓倒地,被他快要掐死的孩童这才尖声哭叫。
禁军统领带领三千禁卫,朝冷冷看来的太尉行礼:“属下见过太尉,起乱之人被诛,我等是否要去宣政殿迎新帝登位?”
“山陵未崩,统领过于急切了。
”
祝乘风握剑的手有了止不住的颤意。
禁军统领是天子心腹中的心腹,其对天子的忠心绝不参假,他怎么可能在天子还未崩逝时,就说出迎新帝登位的大逆之言?
今夜南门生乱,事有蹊跷。
到了此刻,他已确定这场乱事是由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