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族叔轻声问:“慈渡,你怕吗?”
“即为之,何惧之。
”
宫门大开,祝乘风留此一句,率先策马入宫。
“好!!这才是我祝氏麒麟子!不论成败!祝氏上下同在!”
恢弘巍峨的皇宫,如张开大口的巨兽。
把驰冲入宫的几千骑兵吞入腹中。
许多年前,登金榜的状元郎,从宣德门内策马而出,跨马游街。
当初那个着状元服的郎君,如今银甲持剑,从宣德门外逼宫而来,迎击持兵刃冲来的兵卫。
一路所过,剑剑封喉。
玄甲白马,被鲜血染成赤红。
带头冲杀之际,祝乘风望到天子位居的东殿寂静无声,喊杀声多来自南门。
他甩落剑上鲜血,调转马头,朝南冲去。
“侧骑去太和殿守护天子安危!”
“是!”三百骑兵领命而去。
驰出一段,却又看到虎贲营的兵卫自西面,包抄而来。
是贺兰池的军队!
“后骑去宗正寺看押住泰安殿下!”若他从圈禁中脱身,那便再也压制不住!
“属下领命!”又有一队亲卫掉转马头,往宗正寺而去。
“持弓者登城墙,把卫外宫!”
这道命令刚下,身后就有重骑奔雷之声。
“祝乘风!我来了!我来助你!”
领头之人持枪冲来,头顶金雕盘旋,祝乘风收回目光,冷声下令:“拦住他!”
“祝乘风!!!”钟淮安重甲,披挂,周身血煞,一枪击退七八人,再次上前:“我来助你!”
回应他的,是破空而来的一道利箭。
箭矢射来,长于凶险战场的钟淮安,似是没有了躲避的本能,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