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乘风乌黑的发丝铺陈在帝衾之上,剔透的眼眸盯着榻顶帝制祥龙绣纹,听着兄弟二人的话,神情无波无澜。
被巨力推开的贺兰池,慌乱看向祝乘风,霎时便被他那无波的眼神刺得心口剧痛。
凤眸阴鸷,屈肘狠击向帝王前时才上好药的伤口:“你还有脸说!”
“昨夜朕所说却为虚构,实则是朕欺瞒强逼慈渡,可你要是能稍信慈渡一分,慈渡昨夜都不会是那般下场!”抬手回击的帝王,亦被祝乘风无波无情的神情所伤,在“砰砰”击打中,抬眸对上了胞弟恨极的眼神,继而冷笑:“朕逼迫慈渡,这是朕亏欠慈渡之过处,那你呢?你可曾信过他一分!”
能容纳十几人的帝王龙榻,被二人巨力博击,带动得摇晃闷响不已,榻边垂下的龙纹帷幔,摆动飘舞。
“我信我的驸马!”
“那你昨夜为何不信!”
“昨夜是你挑拨!你害我和驸马不睦,你就可趁虚而入!”
“砰砰”闷击中,二人从跪立拳击,到站立起来拳脚相击,十几人都不可轻易撼动的龙榻,巨力之下被带动着前移半步。
虚盖在身的衾锦,被二人的动作扯动下滑,暴露出了祝乘风情痕遍布,淫欲色绝的身躯。
“吧嗒”上空鲜血滴落,滴在他腰腹之处,热烫的血液,让他收回了散乱的心神,落目于此刻犹如生死大仇的兄弟二人身上。
野兽相搏的情景,瞬间把他拉回昨夜的混乱之中,心头染上烦躁,祝乘风撑坐而起,抬手揉按几瞬眉头,半点没有劝解二人的心思。
再等了几息,看他们任旧没有停手的意思,便一掀帷幔,准备下榻穿衣。
“哼……”一条肌肉鼓起的麦色手臂,从后揽抱在他腰间,一瞬便把他拖回重按在了龙榻之上。
以肉体的疼痛,来缓解心口钝痛的贺兰池,把想要逃离的人压按在自己身下,慌乱又急切地捧起那无情到能逼疯他的脸颊:“驸马,你不要不理我,你这样我好怕,你理理我吧!”
已经对贺兰池不报任何期待的祝乘风,只冷眼看着他发疯,随他怎么忏悔发誓,都不发一言。
伤口再次出血的帝王,从后揽抱起祝乘风,感觉到他身躯微僵,似在抗拒自己的接近,心头霎时涌上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