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本还有些生气的祝乘风,被他这小孩一样的动作弄得一怔,无奈道:“殿下如此霸道,连别人同我说句话都要喊打喊杀,长此以往,京中可还有敢和臣说话之人?”
他也实在没想到,这早前订过婚约的二人,见面竟刀剑相加。
察觉到祝乘风态度变缓,贺兰池挨蹭上去,垂眼遮住眼底幽暗,心中计划着怎么杀掉钟淮安,嘴上却委屈道:“谁家说话是骑在腿上说的……”
蹭了几下祝乘风的脖颈,忽然一顿,幽幽道:“驸马?你身上怎么还有别的野狗的味道啊?”
这股味道不似驸马身上的淡香,却和皇兄常用香料极为吻合。
听着森寒骇人的声音,祝乘风侧眸,没错过贺兰池眼中,深入骨髓的病态和偏执,心头不由一跳。
不等贺兰池盘问,便把这半日之事讲来,却也只说是自己太累沉睡了过去,并未说香料有异的事。
路途不远,不过两刻两人便回了府中,一直静默不语的贺兰池,等人讲完,才幽幽道:“都怪我政务繁忙,没有陪伴驸马。
不过我倒不知,皇兄何时变得般平易近人,竟能让臣子憩于殿塌?”
一路行至书房,祝乘风平静回道:“陛下身为君父,体恤臣下而已。
”
“君父?”贺兰池捧起祝乘风的脸颊,二人额头相抵,语气不明道:“驸马既说君父,那可知为君为父者,与自己的臣子共卧一塌,乃为天下最大的乱伦之事?”
“陛下何时和臣共卧一塌了?”祝乘风长眉凝起。
“别动,让我闻闻……”贺兰池把人按在书房廊下,眼中闪着寒芒,鼻尖从发丝一路嗅下,来回几次才薄唇带笑,语气轻快起来:
“是我太过紧张驸马了!我是怕驸马被别的野狗惦记!”
那个野狗是自己的皇兄也不行!
祝乘风眯眸看向天边残阳,久久不语。
泰安殿下看来是真有疯病!一言不发便提剑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