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刃相击,摩擦出道道火花,刀剑一刻不停交击,在马车内发出刺耳的锐鸣。
“驸马!我的驸马!”
两人一个要牢牢护着祝乘风,一个要把祝乘风拉到自己身边。
力量相对,都带上了恨到极致的杀意。
下手越发疯狂毫不留情,却都小心避过了祝乘风。
只是眨眼时间,就已过了数十招。
能容纳下七八人的宽敞车厢,在刀剑相交下,显得拥挤起来。
车外四驾拉车骏马被惊,发出阵阵嘶鸣。
扈从亲卫齐齐抽刀上前:“殿下!”
“都滚开!”贺兰池凤眸腥红,厉喝一声,又一次想要去拉被护在一侧的祝乘风:“祝慈渡,你过来!”
“你放开他!”钟淮安侧身回挡,绝不让贺兰池接近祝乘风。
“泰安……”祝乘风先是被这番变故所惊,直身想要阻止这场莫名其妙的厮杀,又被两人逼至一侧,起不得身。
言语劝告几番无果。
看他们一时谁也杀不了谁,便冷脸旁观。
在越发疯狂的厮杀中,车内一切被破坏殆尽,为了不伤及祝乘风,两道人影从车厢内跃出,在被亲卫们围起来的战圈内继续搏杀。
这条街道两旁,皆是官员府邸,听得这番兵戈马鸣的动静,仆从们微开府们,等看清人后,又紧紧闭府,再不敢出。
披甲持刀的亲卫们,几次想要加入战圈阻止战斗,都被击退下来,只能踌躇不安地望向马车内。
“哗啦”一声脆响,青釉瓷壶被掷出马车,应声而碎。
长剑弯刀再一次大力噼击在一处,在火花四溅的巨力之下,内息冲击得厮杀中的二人发丝乱舞,虎口齐齐崩裂,股股鲜血直流。
听得脆响,两人击刀同时一顿,望向车内。
掷出瓷壶的祝乘风,肃然端坐于一片破败杂乱的马车内,马车门被砍至斜立,透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的上半张脸,只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