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带被解开,祝乘风长而密的眼睫掀起,侧眸含笑看了眼贺兰池:
“春宵夜长,殿下何必如此急切?”
“我一刻也不想等了!”贺兰池大力扯开祝乘风繁复的婚服,露出内里绣竹月白里衣:“只想立刻和驸马衾翻红浪,共赴巫山!”
听着贺兰池孟浪的话,祝乘风抬手取下垂珠挂玉的凤翎冠。
绸缎般的乌发,带着一抹幽香,散落开来,看着愣怔住的人,止住他在自己身上肆意游走的手,道:
“殿下为君,君者怎可屈身侍奉臣下?”
贺兰池要隐藏男子身份,今晚必定会想法糊弄过去,可直到了此刻他还想着作戏,那自己就陪他玩一玩。
清泉流水般的声音落下,祝乘风俯身压近贺兰池,把怔住的人按躺在婚床之上。
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祝乘风盯着那双幽沉的凤眸,伸出瓷玉修长的手指,勾住贺兰池腰身玉钩:
“臣身为驸马,当履行职责,侍奉殿下宽衣。
”带钩轻响,亲王繁复的婚服散开,露出了贺兰池,紫纹绣章的里衣。
“驸马~”贺兰池胸口大力起伏,被勾了神魂似得痴喊一声。
幽沉的凤眸满是缱绻情意,如梦似幻地盯着喜袍散开,披散着乌发,绝艳瑰丽到不似凡间之人的祝乘风。
一时觉得他应是被人,高高供奉在神龛之上的神祇,一时又觉得他是引人堕入欲海的妖邪。
万般思绪中,又嗅到祝乘风身上萦绕而出的淡香,那股香气如勾人的淫香,把贺兰池本就痴迷的神绪,绕得更加癫乱。
他呼吸愈发急促,下身胀痛得要爆炸,额头冒出细汗,伸手就要去抓那修长的手指:“驸马,我好难受。
”
祝乘风躲开抓来的手掌,手指抵住贺兰池的胸口,一路下滑到他腰腹之处,拉着紫纹里衣的束带,欲扯不扯淡声询问道:
“那殿下可做好洞房花烛的准备了?”到了这般地步,他就看惯爱演戏的贺兰池,该如何收场。
贺兰池眼底蔓上血丝,被手指划过的地方,酥麻一片,喘息几声:“祝慈渡,你真是要把我的魂都勾了去~”
他再也忍耐不得,双手猛然攥住祝乘风的腰肢,把人按坐在自己腰腹处,邪肆一笑:“驸马既这般主动,想来应是准备好了!”
因着这番动作,祝乘风月白里衣散开了些,露出一片瓷釉透粉的胸膛。
他眼底透出一抹微讶,垂眼看着贺兰池嘴角勾起的邪笑,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事态发展有些出乎意料。
还未等他想明白,贺兰池为何不怕暴露身份。
腰臀处突然抵上来一根灼烫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