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祝乘风都不由为兄弟二人精彩的演技,道一声好。
又转念想到,齐国公府中,有在陇右道任都护的子弟,而自己家族诸子弟,也多任职于陇右道。
宣泰帝这一出悔婚又赐婚,足够挑起齐国公府,对于祝氏家族的怨恨。
只短短一瞬间,祝乘风脑海中的思绪,就从泰安男扮女装,转到了陇右道官场。
“铛……铛……”
就在祝乘风已经开始思索,给族中子弟去信时,殿外的典礼启钟敲响。
“驸马!我们的大婚典礼要开始了。
”被安抚好的贺兰池兴奋异常。
拉着祝乘风就要出殿。
贺兰决紧握着佩剑,剑鞘之上的龙纹图案,膈得掌心发痛,看着已到殿门的少年郎,薄唇张合几次,最终也只是作罢。
他此时心绪实在太乱,还不明白一眼就能让他失态至此的祝乘风,对于自己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此刻叫住人能干什么呢?诏书已发,朝臣们已在殿外,还有随时都能发疯的贺兰池。
威严的天子,肃然坐于龙椅,十二束垂旒,如道道枷锁,把他困于龙椅。
太政殿殿门大开,在晨光映照中,公主和驸马联袂而出,接受朝臣的恭贺。
皇家婚礼,实在繁杂,宫内各种礼仪过后,便要出宫前往宗庙奉礼祭祀。
除却帝王,大臣皆都随行。
宫外的街道各处,没有闲杂人等,各路出口都被身着甲胄的禁军把守。
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中,除却马匹甲胄之声和车轮滚动之声,再不闻其余杂音。
一场婚礼,从晨光初现,直到日幕西沉。
亲王仪仗的车队,缓慢驶入公主府中。
5:神祈被迫堕入淫窟欲海(洞房花烛上)
公主府主寝殿,安华殿内。
礼乐缓奏,公主和驸马二人,在礼官的唱喝下,尊循礼仪互相奉礼。
“礼成”
乐声停止,各项礼仪完毕,礼官奉上白玉雕就的卺,等二人在祝词中喝完合卺酒,便跟随公主府众人,阖上殿门,依次退下。
珠影流光,垂幔层层的寝殿内,只余新婚的二人。
“祝慈渡,你是我的驸马了!”
微带了些酒意的贺兰池,坐于紫檀镶玉腾凤床,没骨头似得紧贴在祝乘风身上,急切的摩挲那着瓷玉的脸颊,如痴如缠低语道:
“祝慈渡,你是我一个人的驸马,对不对?”贺兰池语气急促,一手划落到祝乘风腰肢,急切地想解开那束腰的玉带。
他迫切的想要证明,祝慈渡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
驸马凤翎冠,垂下的珠玉,在烛光下闪着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