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回小姐,我叫月巧,月亮的月,心灵手巧的巧。
”声音清脆如铃。
程兰觉得眼缘不错,又问了其他,小姑娘生得机灵,一一俱答。
到了最后,程兰征询李琅玉和程翰良的意见,瞧样子是差不多了。
程翰良随她,并不打算插手,李琅玉也没什么可问的,既是程兰房里的人,便该由她做主。
那月巧眨着一对圆咕噜的杏眼,视线在李琅玉和程兰身上来回扫动,李琅玉觉察后,稍有不快道:“你看什么?”
她腼腆笑了笑,眼睛里颇有神气:“我刚刚发现,姑爷和小姐有夫妻相!”
她说得很是愉悦,这是句巧话,在她老家,媒人撮合痴男怨女时,常常将这句挂在嘴上,还能讨着几个结缘钱。
她从下面来到北平,可不要把嘴放乖点。
李琅玉眉头轻蹙,便听程翰良问道:“那你说说,哪儿像?”
“嗯……眼睛、嘴巴,还有脸型。
”
程翰良听完后,仔细端详了他,良久笑道:“是挺像的。
”
程兰掩着嘴笑,李琅玉却不乐意,一板一眼道:“既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习惯和饮食相同,面容自然趋向相似。
”
月巧一听,被打击似的泄了先前得意。
程翰良望着他,语气悠闲道:“人家开个玩笑而已,何必较真。
”李琅玉微微张嘴,却是无言反驳。
张管家将外套递过来,下午冯家请客,马上就到时间了,程翰良起了身,看着月巧道:“小丫头年纪轻轻,能说会道固然是好事,只是锋芒太露不好,机灵劲收着点,真要聪明也不急于这一时。
”
月巧羞红了面庞,埋着头不敢再开口。
程兰见状,和善地将她召到跟前,他们男人说话都不好听,你这样挺好。
李琅玉也无法子,给了她第一个月的工钱,阿静正月十六离开,你正月十三来就行,这些钱拿去买点穿的吃的。
小姑娘瞬间被哄得喜笑颜开。
冯尚元在家里设宴,一桌的活色生香着实花费不少,鱼虾齐聚,海陆生辉,私藏好酒也大大方方摆了上来,儿子冯乾老实地坐在下座,一句话不敢乱说,想是来前得了教训。
同桌的还有一些北平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