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了,他确实是来寻仇的。
“四爷,关于李少爷这件事,知情的几个手下我都提前打好招呼了,保证不会乱说。
”
程翰良嗯了一声,又听他道:“小姐那里我也编排好了,只是这日后该如何是好?”
是啊,程兰那里该怎么办,终于把人寻回来了,可一切都乱了。
凌晨两点,程翰良从房里出来,正好看见往回走的连曼,不由警觉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连曼靠在楼梯边,吐了一口烟雾,笑着说:“听说姑爷车祸受伤,我就来看看。
”
程翰良从她身旁走过,冷淡道:“不该管的事别管,你只要记得这句便行。
”
连曼弯起眼角,冲着他的背影说:“那我好心提个醒,要记住这句的不只是我。
”她扭着水蛇腰,徐徐下楼,“得早些睡了,明日还得跟林太太他们打牌呢。
”
百年枯骨恨难消>>25
李琅玉睡了两天,终于从床上醒来。
睁眼的一瞬间看到了熟悉的天花板,再看到熟悉的摆设,眼珠由惺忪转为黯淡。
他又回来了,回到程翰良的住处。
屋子里没人,他靠在床头,两眼放空地望向前方,脑海中快速闪过一些事情,不怒也不哀。
冷静得有些可怕。
小洋楼内的惊惧、河边的愤恨、雨中的缠斗也就是这几天发生的,折腾到伤筋动骨,他好似生生被耗去大半寿命。
疼过痛过,精气神被抽离躯壳,现在更多的是恍惚。
一个丫头端着脸盆推开房门,见他醒了,兴奋道,我去叫四爷来。
李琅玉微微僵硬,手指不由抓紧被单。
程翰良是迈着急步赶来的,进门的刹那脸上有隐约的喜悦,但在踏入时又吝啬地收起。
李琅玉木然地看着他步步走近。
“好点了吗?”程翰良坐在床边,先将他看了一阵,后垂下眼睑轻声询问。
李琅玉淡淡应道:“如何才称得上好?”
活着便是好了吗?
程翰良嘴角浮起一丝苦笑,无话可说。
李琅玉将目光转向那座实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