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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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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静秋恳求他,他才用双淫眼打量过去,一脸的生殖器骚腥味。

    李琅玉站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

     白静秋让他在门外等,这一等,便从骄阳热烈等到了日落西山,天际是稀烂的蛋黄色。

    她颤颤巍巍地从里面走出来时,李琅玉怔了怔,鼻头酸得发紧,他上前去扶她,接过那一沓可观的票子,烫得他手心疼,疼到肉里。

     他们买了药,走在狭长的空巷中,白静秋嘴上念着竹月,说这下有指望了,又问李琅玉可还想吃点什么,衣服够不够,洋溢着一脸幸福。

    李琅玉背脊一阵抽痛,问了句,白姨,你疼吗。

    那个极力扯出笑容的女人呆愣了几秒,蓦地泣不成声,身体一挫一挫蹲下去。

     他站在墙边,巷子中吹过春末暖风,热得他发慌,人心不古,他想,这世上的人怎么能这么可恶? 仇恨滋长如蔓草,疯狂地在每个夜晚繁殖。

    他睡不着时就会打开那扇破旧的窗户,看着黑漆漆的天空,想问父亲,这是不是苦的滋味? 他一定得回去,回到北平。

     李琅玉再次睁开眼,在冷风冷雨中。

    他把一切杂念抛之脑后,抹尽脸上水珠。

    遭遇的不过是折体之痛,既然没有死,就不能躺在这。

    便是爬,也得一步步爬出去。

     他想到这里,便觉得什么都不可怕了,反而有种力量在支撑他,人是活的,就没有绝境。

     他支起膝盖,枕着那些潮湿的泥土,磕在大大小小的石块上,一点一点朝上爬去,踩空了,又重新开始,身上的痛感也全部消失了,他只记得要从这里出去。

     两个小时过去,指腹蹭破了皮,还有最后十米,他看到了坡顶,就在他还差几步时,脚下的一块石头突然松动,他心一慌,手指来不及抓稳,身子猛地下滑。

     然后,一只手及时拉住了他。

     李琅玉被拉到平地上,两手紧紧拽着对方胳膊,雨水顺着脸庞簌簌往下流,他一抬眼,看清来人后,覆盆大雨从头而下。

     程翰良握着他的肩膀,捧过那张爬满狼狈的脸,对上一双瑟瑟凄寒的眼珠,嘴唇微张欲言又止,他犹疑半晌最终轻轻唤道,明书? 大风将声音吹得虚飘飘,李琅玉听到这个名字,从这个人的口中,浑身便是冷颤的愤恨,他打着哆嗦,手上青筋暴起,抓起一把混着沙泥的石子,朝程翰良砸去。

     程翰良不躲,噼啪作响的石粒打在身上,溅到脸上,有刺刺的疼。

    李琅玉又抓了一把、两把、三把,悉数扔过去。

    他满心满肺的怒,眼下却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发泄出来。

     程翰良按住他的手臂,搂着他,想把他拉起来。

    他挣扎反抗,不听使唤,顿了顿,直接抡起拳头,程翰良侧头一歪,重重的一拳便落在了肩头。

     不够,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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