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派衙役将他撵了出去。
宋了知山穷水尽,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想去诏狱再碰碰运气。
他将自己那袋用于买房的银两又重新数了一遍,准备用这些钱买通诏狱的狱卒,虽不能买通他们放出阮雪棠,但至少让他见阮公子一面。
还不等他走到诏狱,钰京仿佛在举行什么活动,街上站满了人,堵得水泄不通,宋了知无可奈何地被堵在半道上。
身边的一个老先生大概是看宋了知满面愁容,主动与他搭话:“小兄弟,你怎么脸色这样难看?”
宋了知如今连敷衍强笑的力气都没有了,轻声道:“家里出了点事,多谢您关心。
”
“这模样可不像出了点事的样子,”老人看他一身伤痕,以为他是受了哪位官差的欺压,手颤颤巍巍地指向城门,“不过你今儿运气好,商大人今日进京,你有什么冤屈尽可说与他听,他总会替你主持公道的。
”
“商大人?”宋了知不明白老者说的是谁。
老先生捋了把白须,奇道:“你还不知道?前些日子闹得沸沸扬扬的夷郡惨案总晓得吧,商祺商大人便是特意从南边调过来审这桩案子的主审官,听说他爱民如子,刚正不阿,唯他来审理这桩案子我们百姓才安心。
”
正说着,有一顶不起眼的马车缓缓驶入城门,不知是谁呼了一句“是商大人!”,引得百姓纷纷看向马车,却没有阻住道路,自发向两边站好,为马车让行。
那老者还在向宋了知讲述商祺破的几件大案,马车却突然在宋了知面前停下,一个黑壮男子下了马车,声音粗犷,对宋了知拱手道:“我家大人请恩公去府上一叙。
”
宋了知先是往四周看了看,却发现那男子一直盯着自己,迟疑地指了指自己:“我?”
那人点点头,宋了知虽然听这男子的声音有些耳熟,可完全不记得自己何时有恩于别人。
人群渐出现骚动,那男子也不与他多言,直接将宋了知拉上了马车。
马车上端坐着一个身穿官府的年轻人,面容比女子还清秀几分,宋了知失礼地盯着对方,错愕道:“你是...你怎么......”
“许久不见了,恩公。
”虽然是男子打扮,但开口却是女性特有的清婉,“若非恩公当时帮忙隐瞒,恐怕我早被官府问斩了。
”
当日她与家丁带着一具中年男尸过来,那尸体脖颈的切口十分离奇,像是被小刀反复割了无数次,所以宋了知留有几分印象。
听她说到官府,宋了知犹豫片刻,终是打哑谜般发问:“所以当真是那样吗?”
她点了点头,又道:“恩公不必拘束,叫我商祺就好。
”
宋了知见尸体伤痕像是没多大力气的女子所为,联想到商祺手腕的淤青,怀疑她是遭受暴力后忍不住出手反抗,哪还会去报官,只装作不知的样子,耐心将头颅缝回。
见宋了知还有些疑惑,商祺索性全部坦诚道:“那个人是我夫君,他当年买了官位,为免东窗事发,我不得不女扮男装顶了他的名姓。
好在他旧时便不怎么去官府办公,在家空领俸禄,师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