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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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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骄傲的爱人跌落尘埃,宋了知心脏发紧,痛过甚至那场差点要了他命的箭伤,不敢细想薛令修口中的受刑到底是什么刑罚,神志不清到何种程度,却不知薛令修下一句话更让他胆寒。

     “不过那些也只是昨日听来的,今日会发生什么便不一定了毕竟他长得也不差,谁不想尝尝曾经权势滔天的小王爷身子是何滋味呢?” 那些他与阮雪棠都不愿再提及的过去浮现眼前,宋了知脸色惨白,他当真是在怕,连嘴唇都在打颤,但仍梗着脖子说道:“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 薛令修的嗤笑声是那样刺耳,宋了知又将那话重说了一遍,像孩子般任性,仿佛他说不会就不会一样。

     薛令修讽刺宋了知的天真:“你还想着要救他出来?看到这场下了快半年的大雪了么,自建朝以来,钰京从未有过这样长的雪季。

    现在不少人都私下说这场大雪是上天在报复皇帝当年入侵羌翎。

    皇帝素来最迷信,试想他听到这些传言,如何还容得下是羌翎王族后代的阮谨?” 羌翎终年大雪,民间会有这样的传言并不稀奇,可宋了知就是要这样笃定,这样断然,他永远无法忘记阮雪棠所受的苦难,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度发生在阮雪棠身上。

     宋了知无权无势,很想就这样跑去官府,将夷郡那件案子揽到自己身上,换出阮雪棠,反正他可以忍痛,可以挨打,不怕别人对他做什么,却清楚这样是白费力气,思来想去,突然想到了裴厉。

     裴将军这样正直,又对阮公子有意,总不至于对他坐视不理。

     宋了知这时顾不上眼前的薛令修,更顾不上他与裴厉的恩怨,急忙找了个行人问路,全然没注意到行人脸上的悲戚神色,匆匆赶去裴家。

    然而等宋了知到达裴厉府外,裴家门上大大的“奠”字令他错愕不已。

     他看着门口身穿丧服的仆役,连忙问道:“请问,裴将军他...怎么了吗?” 那仆人大概跟随了裴厉多年,抹了把眼泪:“这位公子定然是近来才会钰京的吧?我家主人前些日子已经过世了。

    ” 在仆人数度哽咽的描述中,宋了知终于得知了他与阮雪棠躲在山洞之时钰京发生了怎样的动荡。

     当时各路起义的联军几乎已经快打到钰京城外,不少将领都劝皇帝离开王都逃亡,唯裴厉一人坚持不能弃钰京百姓于不顾,三天三夜未曾合眼,生生将敌人逼退百里,又领着手下将领将联军打得四散,然而却在交锋时中了冷箭,跌落山崖,尸骨无存。

     宋了知今日进城时看到家家户户的白帆,以及百姓在路口烧纸钱的行为原来都是在祭奠壮烈殉国的裴厉。

     听完一切,宋了知浑身的血都冷了,感觉到一种强烈的绝望,为家国,为裴厉,更为阮公子。

    就如那时他以为自己快死了一样,若非真到了无可转圜的地步,他不会让阮公子和裴将军扯上关系,但现下唯一能帮得上忙的裴厉亦战死沙场,宋了知不知道还能怎么办,当真去了一回官府,想替阮雪棠顶罪。

     不出他所料,官府理都没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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