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
“你一直在监视我?”宋了知拧紧眉头,声音带着怒意。
“说监视不会太难听了吗?应该说我是关心哥哥才对。
”薛令修仿佛厌倦了这场谈话,蹲下身堆起了雪人,灵巧的手被雪冻得通红,他仍旧乐此不疲,“是,谭大牛和他母亲都是我叫人杀的。
阮谨想让人把他们送走,我偏不让他得逞。
买一赠一,如果你想知道夷郡那孩子的事的话,我也可以告诉你:的确是我教那个小傻子这样说的。
”
“为什么要这么做?”宋了知咬牙切齿道。
“你猜哥哥,我不是那种话本里傻头傻脑的坏人,一旦别人发问,我就要大笑三声,自以为是的把所有真相都说出来。
”
薛令修很快便堆出雪人的身子,却在做雪人脑袋时犯了难,他想要给雪人做根辫子,但总是失败。
见薛令修不肯答,宋了知厉声道:“你想害阮公子?就算阮公子真的出了事,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况且目前这些事,皇上不也根本没说什么不是么?”
“宋了知,”薛令修堆雪人的动作微顿,“你应该问,你的阮公子若是出了事,对皇上有什么好处?”
“......是否,与羌翎有关?”
他站起身,捡了两颗小石子放在雪人脸上充作眼睛:“哥哥,你终于猜对了。
原本没打算说的,不过算算时辰,告诉你也无妨。
羌翎皇族之所以近亲通婚,是因为他们自认为皇室血统高贵而纯粹,至于如何纯粹嘛他们终年以白纱覆面,无人知晓,但其实很普通,他们虽与中原人相貌无异,但双目瞳色却和异族一样。
”
“夷郡的恒辨和尚手中有一副画像,说来也奇,那画上的人瞳色竟然与羌翎死于大火的太子如此相似。
旁人不知晓羌翎王族是何特征,屠尽了王室的皇帝会不知道吗?”
“我虽然不知两个男子到底如何生育,但阮谨若是羌翎太子与阮郡王之子,手握重权,咱们这位最好杀羌翎王族的陛下又怎么容他?我早让人把消息送进宫里,而外头那些对阮谨的怨言,其中恐怕也有皇帝的推波助澜,你以为皇帝这些天不管不问是为了什么?他要在百姓恨极之时出手主持正义,杀了阮谨,外可将他做成活靶子,解百姓一时之恨,安定民心,内可除去后患,保他皇位安稳,这样的好处,就算是昏君也算得过来。
”
他嬉笑着,把好不容易搭好的雪人一脚踹翻,被当做脑袋的雪球骨碌碌翻滚到宋了知脚边。
“可若是没了阮家,那王朝不就”
“这便是对我的好处了。
哥哥,你的阮公子打仗着实厉害,我们能与他耗下去,天下百姓也挨不过这么久了,为了让腐朽的王朝早早陨落,以我经商多年的目光来看,这样一点小小的牺牲,实在算不得什么。
”
薛令修装模作样地掰着指头算了算:“我听人说,皇帝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