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不由正眼打量起宋了知,除了对方长得比较高大英俊外,完全看不出其他优点。
他语调平淡得像是碾碎一只蚂蚁:“放心,就算他没听见,本王也会杀了他的。
”
其实阮雪棠小时候要是乖一些,凭那张酷似简凝之的脸,阮云昇也许会将他当做简凝之留在人间的影子,愿意善待对他。
但阮雪棠三岁就会陷害带他的嬷嬷,五岁时用弹弓射瞎别人眼睛,七岁把笑话他的下人推下水井溺死,十岁那年更是亲自往糕点里下毒意图弑父,坏得出类拔萃,不同凡响,与善良温润的简凝之实在相去甚远,要是不看脸,阮云昇想将二人联系起来都很难。
于是那一丁点怜意也被消磨,阮云昇看阮雪棠只存了厌恶和恨,再没别的情绪了。
“在外人看来,简凝之早在长胥九年便死于洪灾。
”阮雪棠偶尔要咳嗽一阵,宋了知一直在帮他顺气,并没有开口。
“但实际上是你让孙常业带他去治理水患,制造他假死的迹象,将简凝之带回王府。
你甚至让他扮成女子,告诉外人他是你的妾室,并且找人烧毁了吏部关于简凝之的所有卷宗,让世间查无此人。
”
阮云昇没有打断,脸上亦维持着微笑,在宋了知眼中,这个笑是极端的不怀好意。
阮雪棠无畏地与他对视:“从简凝之对治水前一无所知的情绪来看,他并不知道你的计划。
那些下人们以为锦衣玉食就算得好,殊不知是你造出了囚牢,强迫毫无感情的他留在身边。
”
听到毫无感情这几个字时,阮云昇才敛了笑:“看来以往是本王小瞧你了。
”
不知怎么,阮云昇也看向已经被烧成焦黑的月惜台,很单纯地想知道这个被他舍弃的孩子究竟成长到何种程度:“接着说,若是说对了,或许会考虑放过你。
”
阮雪棠最恨阮云昇这种施舍的语气,阖眼压下自己的怒意,他继而说道:“简凝之有一好友,说简凝之赶考时虽然与他同住,但是沐浴睡眠总有防备。
他与我...相同,所以进入王府之后,有了身孕。
”
“至于简凝之的死因,我猜他是自杀。
”阮雪棠想了那么多日,其实也不是很确定,“下人口中的难产而死显然只是你敷衍旁人的说辞,而你告诉我的沉湖而亡,若简凝之只是个普通女人,那我姑且还能理解,可他本身与我相同,就算急于子嗣,你何至于将人溺死?况且我出生之时分明是夏日,你却与冬季祭他,时隔半年,你既不杀他,那定是他自我了结。
”
阮云昇也不问他是如何知道自己暗自祭奠之事,冷冷开口:“你就这么确定他死于冬季?”
阮雪棠见阮云昇脸色有异,心知自己十有八九是戳中阮云昇肺管子了,得意又恶毒的说道:“我不确定。
毕竟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简凝之肯定每天都度日如年,时时刻刻盼着寻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