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而更感兴趣。
拉达曼提斯完全把他当做了一个酷似加隆的,令人难以启齿的……工具。
撒加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这是一个无力的嘲笑。
即使在他最荒谬的梦中,他也从未想到过,自己会沦落至此。
但他不恨拉达曼提斯。
就像拉达曼提斯说的那样,撒加是能够理解拉达曼提斯的。
他不敢想象,如果没有那么多事分散他的精神,他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荒唐事。
虽然他的风格肯定不是拉达曼提斯那样的疯狂和决绝,但程度是不会亚于他的。
撒加感到精疲力竭,这不仅仅是因为刚才那场激烈的欢爱,而是这种状态已经成了他近期的常态了。
如果可以量化的话,拉达曼提斯的药物已经摧毁了他至少三分之二的精神。
如果说还能够乐观地从中找到好的一面的话,至少拉达曼提斯的行为对他仍有一点帮助――拉达曼提斯使他没有多少时间分给对加隆的思念。
而这样痛彻心扉的思念和绝望才是真正能够摧毁意志的猛药。
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他不知道距离拉达曼提斯将他囚禁过了多少天,频繁而无规律的昏迷使他失去了时间的概念,而卧室的窗帘始终拉得严严实实,让他连日夜都无法分辨。
这些天他已经快要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他沉睡的时间越来越长,而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在他的梦中,那些曾经丢失的记忆不断涌现,愉快的、安详的、忧伤的、悲痛的,清晰地如同现实,而在现实中,他的意识时断时续,反而如同梦境。
撒加不知道在丧失自我之前还能坚持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何而坚持,他甚至有时候想就这样放弃抵抗,至少他们互相折磨的三人中还有拉达曼提斯能够因此得到一些虚假的安慰。
但他也许……终究还是不能忍受这样的亵渎――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加隆。
门打开了,拉达曼提斯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鲷鱼。
他在撒加的床边坐下,叉起一片鱼肉,送到撒加的嘴边。
鱼肉的香气开始在卧室里弥漫,而撒加几欲作呕。
自从他被囚禁以来,几乎顿顿都是这道加隆最爱的菜。
“怎么了,这是你最爱吃的。
”拉达曼提斯语声柔和地道,“我知道你病了没胃口,不过该吃的还是得吃。
”
撒加难以忍受般的闭了闭眼。
这些天,拉达曼提斯已经喜怒无常到无以复加,前一分钟他还在用最冷漠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下一分钟却突然温柔地仿佛换了个人,他看得出来――拉达曼提斯在折磨他的同时,自己也已经接近崩溃。
撒加不想做无谓的反抗,他张开嘴,任由拉达曼提斯把鱼肉送进他的嘴里,然后强行咽了下去。
两人沉默地喂食,拉达曼提斯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安然,他似乎是幸福的,或者说他说服了自己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