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加勉强吃了几口,实在难以下咽,就不再张嘴了。
而拉达曼提斯也并没有强迫他。
拉达曼提斯把几乎还是完整的鱼放在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探身去打开绑住撒加的锁链。
以现在撒加的身体状态已经完全无法构成威胁了,拉达曼提斯不介意偶尔将他放松一会儿。
“今天双鱼座和巨蟹座又来了。
”拉达曼提斯按摩揉捏着撒加的手腕,帮助他僵硬的手腕活血,“真是烦人的家伙。
我让管家告诉他们我带着你离开英格兰去散心了,说不定得一年半载,免得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打搅我们。
”
撒加垂着眼帘没有说话。
该说的话早已说尽了,他与拉达曼提斯早已无话可说。
“我想,有一件事已经耽搁了一年多,应该提上日程了。
”拉达曼提斯说着,一根手指轻轻抚摸过撒加无名指上蓝宝石戒指光滑冰冷的戒面,轻声地说,“若不是因为那次意外,我们早已……”
撒加依然一言不发。
而他的冷淡完全无法对拉达曼提斯造成影响,拉达曼提斯微微笑了一下,“我知道你身体不好,我们不用多热闹,只要去一趟教堂,就我们两个,清清静静的,在神坛前立下誓言,连半小时都用不了。
”
停顿了一下,拉达曼提斯又说:“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些仪式,但我还是希望,在生命的一些重要时刻,能够留下些纪念。
你会理解的,对吗?”
撒加沉默着,他感觉得到拉达曼提斯还在对他说着什么,但他已经集中不了精神了。
拉达曼提斯的声音像某种魔咒般在他耳边回响,他轻轻吁了一口气,再次坠入永无终结的噩梦中。
-------------------------
半个月后的一天夜晚,拉达曼提斯带着一身寒气,打开了加隆卧室的门。
打开灯,撒加正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倚着床头,双手的锁链已经去除了,他双眼似睡非睡地半睁着,没有一丝神气。
拉达曼提斯大步进了卧室,先是扯着被子往撒加身上紧了紧,说道:“怎么穿着单衣坐着,不怕着凉吗?想睡就躺下。
”
撒加毫无反应。
拉达曼提斯在他额头轻吻了一下,笑道:“别生气,雪太大,我紧赶慢赶,还是耽误了一天,下次一定补偿你。
说实话,有没有想我?”
可以预料地依然毫无反应。
“这些天来可是瘦多了,”拉达曼提斯伸手摸了摸撒加瘦削的脸颊,而他那冰冷的触碰却是让撒加本能地瑟缩了一下。
拉达曼提斯忙收回手,“抱歉,我忘了我刚从外面回来。
那我先去洗个澡。
”
他站起身,从衣柜里拿了几件干净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