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琛,小挽其实是你们的孩子吧?”姜迎天低头,捏起应挽的脸,细细打量,“我说见到这孩子怎么觉得这么眼熟。
”
仿佛是见到了什么医学奇迹,她又新奇又可笑地盘问应琛:“你怎么做到的?能弄个孽种出来?”
应挽这时哭声小了些,湿润的眼睛无助惶恐地望着对面。
“跟你哥的感情就深到这种地步?高中就开始了是吧?”她盯着应年拿张脸,忽然嗤笑道,“你交了那么多女朋友,长得都一个样。
是照着你哥找的吧?你这变态!”
不管是苏栀还是应琛交往的、应年有些印象的女生,现在回想起来,应年还隐约记得当初诡异的感觉来自哪里。
高中、或者更早之前,应琛对他的情感就不再纯粹,比起找寻替代,这更像是一种实验,确认自己迷恋的到底是外在,还是应年这个人。
时至今日,应年对应琛从前不顾及别人感受、将他人当成玩物的行为也心有余悸,这时他感觉到放在自己肩上的手紧了紧,抬头发现应琛眼神似有回避。
应琛不说话。
这段旧事被当着所有人的面提及,是非常可耻的事,在场的人虽然噤声,但都狐疑地盯着他。
最让他难堪的,是当初卑劣的自己又被应年看到,被女儿看到。
“还有当初你跟我在一起,其实不是为了玩,而是怕我抢走你哥,是不是?”
做错事的人就该认错,否则事情就没有回转的余地。
应琛咬了咬牙,对面前挟持着自己女儿的姜迎天承认:“是。
对不起。
你想要的赔偿,我尽量满足。
”
姜迎天静静看他一会儿,而后冷哼一声,抓着应挽就往天台边缘大步走去。
她距离边缘的围墙只有两步路,围墙低矮,她一抬腿便垮了上去。
身后空无一物,她瘦弱的身躯跟张薄纸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