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闷在他肩颈,一抽一抽地吸着鼻子。
他扯过柔肤巾,应年脸上一片红,乖乖让他擦了。
应年大概是听进去了。
外面七点地报时晚钟响起,陆续有下班的人从大门涌出。
“别闹了,先回家吧,”应琛把安全套替他系上,“许宁说,你走以后,小挽哭了……”
系到一半,应年按住了应琛的手。
“应琛。
”
他声音还有点哑,这么叫应琛的名字,让应琛胸口弥漫上一股酸痛。
“咱们就到这吧。
”
应琛的动作顿住了,应年从他手里把安全带接过,放了回去。
“我尝试过了,但是不行,咱们不合适。
”
大约六年以前,天气也很差,应琛在c市的海边教堂跟应年求婚,应年没戴那枚戒指,也没接捧花,和今天一样,留给他一句“我们不合适”。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的孩子很快就五周岁了,他们相爱又分开到今天,每一次重归于好都是应年心软,每一次分开都是因为应琛的欺骗。
应琛最知道应年想要的是什么,可就是给不了,所以应年的回答从来都没变过,都是那句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应琛转过头问他,“我就只有这一次,我道歉,我改。
”
应年抓着手里的包,平静地说:“就别浪费时间了。
”
车厢内一片沉寂。
“明明你都跟我回来了!”许久,应琛像是忍不了,徒然提高了些音量,“我们这些日子不是很好吗?你想去靠自己工作,我不拦你,我忍着不去打扰你,我们到底哪里不合适了?就因为我怕你出事,派两个人保护你?你就一点机会都不给我了?”
应年等他说完,眼泪这时啪嗒啪嗒落了下来,压在绷紧的手背上。
“现在是很好,可是以后呢?你想过吗?我一直在这里住着,我们怎么和小挽交代?更何况你一直都不信任我,”应年自己抽出纸巾,擦了擦眼睛,“我也一样,不想活在恐惧里,小挽需要一个比我体面的母亲。
你也需要个像样的妻子。
”
“我不需要。
”
应年打断他:“我们别浪费时间了。
”
应琛没说话,看了眼操作盘,明明空调打得很高,他还是觉得冷,好像周围的温度在极速下降,冷到他反胃,晕眩,像被刺骨的海水包围。
他叫应年的名字,想让他停下。
但应年大概是着急赶八点的飞机,没有偏过头看他一样。
“车后箱里是小挽的生日礼物,以前的生日我没陪她过,就先把礼物补上,以后你要是同意,生日的时候我想来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