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替应年接过拉杆箱,应年没给,自己拉着扔到到了车旁,开门坐进了副驾。
应琛没开门,招呼许宁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许宁不肯:“车后箱有东西。
”
应琛过去看了眼,愣了下,心脏一阵抽痛。
他把车后箱关上,和许宁说:“小挽知道吗?”
“他说只是暂时回去,以后还会来,小挽跟他出来的时候好好的,刚听保姆说,在玩具房里偷偷哭了。
”
应琛静默了两秒,跟许宁说:“你先回去吧。
”
关上车门,寒冷和喧闹都隔绝在外面。
车窗外的天际线已经消失,夜幕完全降临。
“还特地来公司找我干什么?”应琛问他,“等我回家都不行吗?”
应年如实说:“晚上八点的飞机。
等你回来就赶不上了。
”
声音还是一如即往的轻,不久前应琛回家,缠着他问有没有看那段采访,他不好意思,小声地承认时,声音也是这样。
担心应琛腿疼,总是状似不经意地问他,应琛说不疼,一瘸一拐地离开,一回头就发现他趴在门旁偷偷看自己,脸上表情和要哭似的。
好像就差一点,他们之间永远都差一点。
应琛手放在方向盘上,咽了咽嗓子,没回头:“改签吧,八点的飞机,你到a市太晚了,我们先回家。
”
“不了,”应年都不等他说完,“我们就在这里说完。
”
应琛没说话,没发动车,手却还放在方向盘上:“这么急着走?”他咬了咬牙,尽力平定心神,“还是忍不了我,是吗?”
应年深吸了口气,攥紧拳头,缓了缓才继续说:“应琛,我以为你改了,但其实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把我当成傻子,在我面前装。
”
说到最后,他声音发抖,应琛回过头,看到他眼眶湿了,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水光。
“我是忍不了了,五年前就忍不了了,我宁愿死都不想被你这么监视,”应年用力抹了下眼睛,“我不要被你当成私人物品一样,我和谁聊天,和谁在一起,你都要知道,我太害怕了。
”
姜迎天告诉他往身后看,真的看到时不时朝上看的那两个人时,应年浑身都在发抖。
痛苦的哽咽声在寂静的车厢中传来。
应年的哭声都是在压着的,竭力忍耐着积压的恐惧和失望,肩膀都在颤抖。
应琛抱住他,感觉到他身体是僵硬的。
“我只有这一次是……因为发现你最近心不在焉,我去问了王宝,又去查了姜迎天,发现她背景不对,怕她拉你下水。
”
应琛和他解释,过了好一会儿,怀里的身体停止了颤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