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察将现场发现的某个断开的手串交到他手中时,应琛仿佛听到“哐啷”一声巨响,是对面的托盘被重重压下,而他被整个抛起,由悬浮的高处猛的摔向地面,疼痛从四肢百骸传来。
“在现场伤员右侧车门处发现的,距离最近的那位死亡人员的dna检测要过一阵时间才出来。
如果确认这是应年的物品,那死亡确认度可以达到80%。
”
应琛什么都不想听,愤怒道:“没出来结果,怎么能确认那是他的尸体?不出结果,我不承认。
”
他这样说,却根本不敢回家,宁可守在虞新故的病房,或干脆去检察院。
昨天晚上,应为斌让他回医院,说宝宝发烧,一直都在哭。
应琛抱着她滚烫的身体,她难受得睡不着,嗓子都哭哑了。
不管应琛站起来或者坐下,怎么哄都不行,她还是哭,输完液后短暂地睡一会儿,然后又开始哭。
病房外,应琛又听到应为斌和林文佳在低声说一些他不想听的事。
“如果年年真的是……顾春堂那边要怎么办?”
应为斌过了很久才哽咽着说:“他还这么年轻。
”
其实不只是应为斌,似乎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都默认了这件事。
警官会在他走后骂他神经:“查什么查,这么长时间,不是死了还能跑到哪?”
应琛忍住要让他们、让所有人都闭嘴的冲动,甚至连孩子的哭声听上去都像是吊唁。
“别哭了……”应琛第一次失去了耐心,觉得太不吉利,有些凶狠地训斥宝宝,“不许哭了!”
但有时,孩子的感应总要比大人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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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应琛从长椅上起身,准备和虞新故返回病房时,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那串号码应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