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谈修齐把手机装进口袋,故作轻松道,“就当没看过吧。
”
那之后的一天时间,应年始终没有出过房间。
他很累,但睡不着,脑子乱糟糟一片,耳边全是谈修齐的话。
胸口竟然居然罕见地有些发烫。
他没体会过这种心乱如麻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害怕,不知所措,心里发慌。
应年深呼吸,却难以平复这种从未有过的难以言喻的感觉。
他把头埋在枕头里,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眼前闪过自己和谈修齐相处的一幕一幕,得出了自己并不反感谈修齐,在高铁站看到对方时,有种落地的踏实感。
他是害怕应琛对谈修齐做出什么,但他要这么一辈子都要活在应琛的阴影里吗?
次日,应年盯着两个大黑眼圈,想要去隔壁找谈修齐,敲了敲门,发现人不在。
回到房间打开手机,才发现谈修齐的留言。
“有些事情,中午你先吃吧,晚上也不用等我了。
”
应年打字:“晚上我有话要对你说。
”
但很快又删掉了。
“好的。
”
上午做完课业,应年打开电视节目看了一会儿,除了循环播放的春节晚会,t市本地电视台在进行新闻联播。
红底白字的标题很显眼,说本地百顺疗养院被证实存在虐待病人等行为,电视画面上,工作人员往疗养院大门贴上封条。
并说股东杜明数罪并罚,盗取行业信息,恶意收购、接受贿赂等诸多罪名,已经被竞争公司起诉,或面临三年的有期徒刑。
才三年。
应年烦躁地换台,过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出去买些菜。
出门时,却发现隔壁谈修齐房门前,站着一个中年女人。
女人似乎也注意到他,回过头。
应年差点没认出来:“您是……陈医生?”
和陈晶第一次见面是保送失败时。
应为斌带他去医院神经内科问诊,当时陈晶是主治医师
四年不见,陈晶明显见老,鬓边多了许多白发,穿的棉服很旧,背着鼓囊囊的棕色皮包,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明显是年货。
“修齐他有事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