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声。
应年循声看去。
在最外侧的白色网袋里，是一款按键手机，他们上高中才会用的款式，屏幕不到现在的三分之一。
短信提示音过后，屏幕就亮了起来。
起先应年没觉得特殊，但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朝那台手机的屏幕看去。
两秒后，他犹豫了下，把手机拿了出来。
看清屏幕的照片，他微微睁大眼睛。
“就是跳闸了，开关在冰箱……”
见到眼前应年拿着那台老旧的手机，谈修齐剩下的话都给吞到肚子里。
应年回过头，难以置信地望着他，把手机屏幕转了过来。
“这是我吗？”
照片上的应年还穿着高中校服，站在图书馆的楼梯下等人，天气很不错，身后是大朵大朵棉花一般的白云。
因为年代久远，像素不清晰，
谈修齐站在原地，咽了咽嗓子，他心跳如雷，满脑子都是“完了”。
“是。
”
“为什么用这张照片做屏保？”应年问他，“修齐，这是什么意思？”
他攥紧拳头，犹豫半晌，才像下定决心一般：“我喜欢你。
”
应年愕然地望着他。
他提醒自己：不要再说了。
但嘴巴违抗他的命令。
“类似的照片我还有很多，高中时你在我前面骑车，在我隔壁桌写作业，在咖啡馆等我，后来你在领奖台上，我都拍了。
”
年少时钻出的细密的感情，大概始于应年给他的那包山茶花味道的纸巾，也或许更早，谈修齐记不清楚。
拍了很多照片，在被电击时一次次念着那串电话号码，拼尽全力、即使不耐烦也要哄好顾时雨，争取来b大交换的名额。
这些谈修齐没有说。
“唉呀，”他只是笑着感叹：“果然说出来就舒服多了。
”
应年呆愣在原地，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本来不打算告诉你，可是被你发现了，”谈修齐打开电闸，从他手中拿出手机，挤出勉强的笑容，“我知道自己不配说这话，所以别在意，没想过要你回应的。
”
“我不是故意看你手机，”应年发现他手背很凉，只说，“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