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春堂、应年、关正，四个角落里都安装摄像头。
“关叔。
”
应年轻轻叫他，关正的目光极慢地移到他身上：“年……年……”
能认出人，应年心中高兴，又和他介绍身后的顾春堂：“这是我的老师，顾教授，他说也认识您，我就把他带过来一起了。
”
关正眼珠缓缓转动，似乎在辨认身后的人。
维持着这个动作几秒，他微微歪头，眉心皱起，嘴唇翕合：“顾……顾？”
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一动不动地瞧着顾春堂，呆傻一般。
应年觉出不对，转头看向身后的顾春堂。
罕见的，从进入病房到现在，顾春堂始终没说话，现在只是叫了声“关大哥”，便看似紧张地和关正对视。
“你……你是顾……顾春……”
最后一个字没说出来，关正忽然面色痛苦地扶住额头，一旁的机器发出警报，门外林星和几个医生立即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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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疼”
关正发出痛苦的呻吟，医生往他手臂上注射药物，加以安抚。
顾春堂心中无声叹息，又见应年杵在一旁，始终看着病床上挣扎的人，手紧紧攥成拳，眼中似有泪光闪动。
顾春堂于是伸出手拍了拍他肩膀，发现他整个人都很僵硬。
过了约半小时，关正才终于安静下来睡着。
“刚刚是打了一针镇定剂，关叔身体里还有以前的药物代谢不出去，只能一点点来。
”
林星安慰应年：“现在才半个月，大部分时间能认出人，只是想刚刚这种，让他突然想起来，大脑就会产生抵抗情绪。
不过没关系，他记起一点点，之后配合治疗，说不定就能全想起来。
”
应年问：“打镇定剂的次数多吗？”
“这是第二次，”林星说，“上次是前两天，突然来了几个记者，说是要采访百顺事件当事人。
”
又在床边陪着关正半个小时，给关正做了些果切放在冰箱里，应年才同顾春堂离开。
出门时应年险些走错路，坐上车时，话也不多，一直看着窗外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