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年拍了拍应琛的胳膊,示意他抬起来,将输液管整理好:“你要办什么证件吗?”
应琛眼神还专注看着屏幕上的报表:“没什么,就卓新海外的业务,涉及到上市,需要跑一趟。
”
考虑到应琛的身体情况,应年问:“最近吗?需要你本人去?”
“不一定,看情况吧。
”应琛摸了摸他的头,“担心我?”
“你现在伤还没好。
”
这段时间在医院,应年才发现,其实两人之间平静的相处少得可怜。
三年来总是断断续续,一见面就上床。
应年总陷入进退两难中,无法平和与应琛相处,不想看到应琛做了什么,也不认为两人合适。
实则因两人确实没有大把大把单独相处的时间,所以应年对应琛的印象还停留在最初伤害他、侵犯他的时候。
应琛住院的一周多时间,没有太多闲暇,工作很多,早晚都要开会,操着一口伦敦音的英语,带着耳麦工作时,应年偶尔会有一种割裂的错觉。
照顾人其实是体力活,应年总是细心,晚上要看好几次应琛的输液袋,应琛不能完全自理,需要他扶着,他就尽量不让他下床,和小时候一样打好温水,试好水温,把毛巾侵蚀,递给他擦脸。
睡觉时也怕碰到他伤口,不敢翻身。
休息不好,白天有时间还要忙毕设,眼下已经带上淡淡一圈青黑。
某几天应年休息还算不错,早上被阳光照醒,发现身边没人,连忙转过身。
就看到应琛自己一步一步艰难挪动到卫生间。
他立刻掀开被子上去要扶住人,应琛却让他回去。
“你多睡会儿,我自己没问题。
”
明明走路根本都不稳,一边身体用不上力,摇摇晃晃,慢得很,应年看他扶着门框歇息,脸上表情痛苦。
应该是很疼,但忍着没发出声音。
“你撑着点,先别动了,我帮你。
”
应年给他擦过脸,刮了胡子,闻到应琛身上干净的剃须水味。
“先回床上,我看看伤口是不是裂开了。
”
“没有,哪有那么容易。
”
应琛低头看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