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春堂收回视线,道:“哪里像了,你就是想时雨了,一会儿给他打个电话吧。
”
餐后的收拾工作落到了顾春堂和应年身上,刷碗时,谈到一篇讲解他们研究领域的著作,应年表示很感兴趣,但资源不太好找。
顾春堂笑:“那是我博后期间导师的书。
”
应年眼睛一亮:“教授,我可以看看吗?”
顾春堂道:“当然。
”
书房不大,除了书桌和单人床外,满满两面墙都是各种类型的书籍。
顾春堂从书架上拿下来那本著作,两人一起讨论了会儿,应年大致翻了翻,忽然顾春堂感叹:“要是时雨也像你这样喜欢钻研就好了。
”
应年不解,他和顾时雨接触不多,照理说顾时雨父母都是大学教授,他自己的能力也不会差到哪。
“时雨从小就不擅长学习,注意力总是很难集中,你师母一直没断过他的辅导班,这才将将过线进了b大,好在修齐一直带着他。
”
应年点点头,问:“修齐和时雨是这样认识的吗?”
“也不完全是,”顾春堂将手中书本放下,“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因为心理咨询。
”
应年皱了下眉,小心问道:“是很严重的问题吗?”
顾春堂否认:“只是咨询而已,修齐那段时间状态不好,我猜是课业压力大,他当时抗压能力很小,经常容易焦虑。
”
应年黯然,难怪顾时雨当时那么责备他,毕竟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谈修齐就不用受无妄之灾。
“至于时雨,”顾春堂犹豫了下,这才说,“这孩子很敏感多疑,也很早熟,我想你和他接触也应该发现。
”
应年想了想,点头赞同:“是因为这一点才去的吗?”
顾春堂迟疑许久,叹了口气,道:“他不相信我和你师母是爱他的,总觉得等他上了大学,我们就会抛弃他。
”
应年意外:“为什么会这样想呢?”
顾时雨娇纵的性格,十有八九都是因为父母过于宠溺,他为什么会不信?
“因为时雨是我们从福利院领回来的,”顾春堂道,“你师母身体不好,无法受孕,我们只能去领养一个孩子。
”
应年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又不知道怎么回答,对顾时雨忽然有些同情。
“一不小心就说多了,”顾春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