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
”
林文佳点了点头。
应年没太难受,反而有些羡慕自己还未出世的弟弟或妹妹。
不用被关进阁楼,不用遭受白眼,也不会被福利院里的孩子用竹签扎破血管,轻飘飘说一句只是玩医护游戏。
食指关节被沉甸甸的塑料袋勒得紫红,应年却麻痹到察觉不到痛。
吱呀一声,重症病房走廊与外厅的大门被缓缓推开,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响起。
江渚与应琛一前一后走出,气氛沉寂,林文佳见到,连忙上前。
“刚刚意识短暂清醒过,认出小琛了,林小姐,年年,你们放心,过了观察期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
重症室探视时间只有一小时,今天林文佳和应年注定见不到人,江渚便送尚在孕早期的林文佳回住处。
时至深夜,大厅里只有零散几人,异常安静,但安静便是最好的结果。
从重症室出来后,应琛便异常沉默,应年悄悄往旁边看,发现他罕见的眼睫湿润,像是哭过。
应年将水和纸巾递了过去,对方没接过,转过身来,忽然将他紧抱住,头埋在他肩上。
他问:“你怎么了?”
肩上的人似乎在调节呼吸,沉默半晌,再说话时声音微哑:“江叔说出事时,给我打过电话。
”
应年僵住了。
按时间推算,那时应琛在飞去上海的航班上,而应为斌手术室,他们在酒店的床上做爱。
假如当时应为斌真的没挺过去呢?
应年不敢想,被强烈的罪恶感生吞活剥。
他一个畸形的、不被承认的、甚至被强奸过的私生子,肮脏丑陋,害得应琛家庭破裂,放任亲弟跟自己乱伦,并险些导致应琛与亲生父亲无法见最后一面。
现在应为斌脱离危险,与林文佳有了孩子,他身边最亲近的人,竟然只剩下曾强奸过他的应琛。
岂蛾峮8??柶??6②陆⒋0綆新
应年说不出话来,静静让应琛拥着,暗自睁开眼睛,和惨淡的顶灯对视。
方才在重症室里,当然并不只说了这些。
昔日还算硬朗的应为斌被剃光头发,躺在病床上,被古怪的仪器包围,身上插满管子。
应为斌眉毛有几根白了,闭着眼时,眼角也有许多皱纹,呼吸器下,干瘪苍白的嘴唇微微张着,毫无生机,只有在应琛在外人面前,非常不熟练地喊了一声“爸”后,心脏记录仪屏幕上的波形才发生些许变化。
江渚道:“应总知道你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