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年咬着牙,“我都知道了。
你跟应叔叔承认的事。
”
谈修齐当即怔住,睁大眼睛,一时哑然。
“是我害得你没办法在学校念书。
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说一万遍都不管用,也不求你原谅我,你打我骂我都行,不要对我再这么……”
分别的场景在脑中回顾无数次,应年预想了所有谈修齐向他表达的意思,谈修齐一定是后悔了,一定会责怪他的。
谈修齐不能也不应该像现在这样若无其事。
可谈修齐最后却说:“我不怪你,应年。
”
应年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就算重来,我也没办法向应叔叔说出真相。
”
不会将应年的伤疤摆在台面上,这是他给应年的尊重。
应年喉头发紧,呼吸都变得困难,指甲死死抠着另一只手的手腕,控制自己手不要发抖。
“那你的伤是怎么来的?”
谈修齐眼神暗淡一瞬:“被车撞到了,都是意外而已,那天……那天没跟你说话,也是因为太着急回去。
我承认后,我爸我妈确实很生气,让我跟你断了联系,我也照做了。
”
“可是……”
谈修齐打断他:“总提过去有意思吗?难道不应该想往前看吗?”
他掀起眼皮,审视着应年。
“你说呢?”
不知为何,应年没回答。
手机很突兀地响了两声,是视频电话。
应年惊醒一般。
谈修齐余光瞥了眼屏幕,皱了下眉,自觉起身走到了一边。
应年拿着手机快步走到离谈修齐很远的角落,才按了接听键。
具体说了什么,谈修齐听不清。
夜风里,应年就站在花架旁,玫红色的蔷薇花艳俗到衰败,把应年包裹其中。
他脸上表情空洞,举着手机,似是给对方展示了下周围环境,特意避开谈修齐。
谈修齐站在一旁无声看他,应年和几年前又不同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