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一后的两道身影倒映在满是落叶的积水潭,最后一次踏进校园时,应年自顾自走在应琛前面,当他不存在,自始至终也没跟他说一个字。
快要走出校门时,班主任叫住了他。
“应年,有人托我把这个给你。
”
是一张银行卡,应年瞬间睁大了眼睛:“这是……老师,托您把卡给我的人呢?”
应琛这时候才发现他嗓子哑得不行。
“哦,那个同学,刚刚出学校,现在应该还没走远。
”
应年立刻就跑了出去,应琛都没来得及抓住他。
骤雨过后的风中带着湿冷,应年跑得飞快,在看到校门口缓慢上车的人时大喊,嗓子撕裂一样疼:“谈修齐!修齐!”
那人怔了下,向他回看,应年却停下脚步,难以置信地怔在原地。
谈修齐的头上缠着绷带,脸颊瘦到凹陷,一点精神也无,眼下大团乌青,不知道多长时间没睡好觉。
跟秦子意描述的大差不差,只是离得太远,应年不敢上前,怕看到谈修齐手腕的伤痕。
谈修齐和他对视,在原地愣着,张了张嘴巴,没等说出一句话,就被拽上了车,车门砰的一声被关上,留给应年的只有汽车发动的声响。
“修齐……你别走……”
应年又跑了起来。
视线里只有逐渐远去的汽车,再也追不上,几天的病痛让他脚步虚浮发软,刚跑出路口,从左边冲出一辆电动车,把他整个人带了出去,在地上滚了三圈。
“草,突然冲出来,你他妈没长眼?”骑着电动车的初中生比了个中指便疾驰而去。
应琛赶过去,被应年脸上刮出的血痕和泥水扎痛眼睛,听到他还哑着嗓子一声一声喊着修齐。
“车开远了,别看了。
”把人扶起来,应年在他怀里,眼睛却还直直看着前面,应琛低头看到他手心擦痕,皱了下眉,“先去诊所包扎。
”
“明天去医院打一针破伤风吧。
”
诊所大夫把他手掌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