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变得越发难以捉摸,话越来越少,眼神中的阴鸷日渐增多。
柏知醒多少知道些他家里的事情,自然以为他同应年势同水火,可应年此人体面周到,两人从未将矛盾摆上台面,在他看来更像是应琛单方面厌恶应年。
可应琛在看见他哥被欺负时,还是没有置之不理,并且刚刚脸上的表情恨不得把那个男人杀了一样狠厉,面对应年时却又是一副冷漠样子,净说些刻薄的话。
柏知醒跟在他后面,看他点了支烟,烟雾模糊着看不清表情。
“一会儿找找人,”应琛咬着烟含糊道,“这会所不是你哥朋友名下的吗,查查这人谁。
”
“行,”柏知醒问他,“你不去看看你哥?他看上去吓得不轻。
”
应琛没说话,眉头皱了皱,叼着烟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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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秋交替之际雨水频繁,回家的路上又下起雨,应年浑浑噩噩从公车上下来时才发现自己忘带伞,往家里跑的路上被浇湿半个身子,跑到大门前犹豫着不敢进去。
忧虑有余,心虚更甚,应年盯着密码锁看了两秒,才开了门。
应为斌正在客厅坐着,见应年脸色苍白呆滞,身上还淋了雨,立刻上前:“被雨浇了?刘妈,快拿条干毛巾。
怎么脸色这么差?”
应年回过神来:“叔叔,我没事,我上去洗个澡就好了。
”
“一会儿喝个感冒药,外面雨这么大,你不在家待着,出去干什么了?”
“我……”应年一时语塞。
“他能干什么去?”
应年闻声心中一顿,转头看去,应琛穿着家居服从房间里出来,往餐厅吧台旁的高脚凳上一坐,开始刷手机,头也不抬:“除了市图书馆还能去哪儿?”
“市图书馆”那几个字咬得很重,应年觉出他话里的讽刺意味,脸上发烫,却只能附和。
吧台处传来一声不屑的嗤笑。
应年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