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崔望舒还是?一点?也打?不?起?精神?,身体?也很沉重。
“累了吧,马上到家了。
”哪怕拿了再多东西,因扎吉都腾出手牵住了崔望舒。
生怕没牵住,下一秒她又会消失在了自己面前,甚至伤害她自己。
来接机的是?个出乎意料的熟人,甚至让连日来极少出现?情绪波动的崔望舒都稍微勾了勾嘴角,眼里也有了一丝探究的意味。
“文医生,你怎么在这?”
文璇倚在驾驶位那边的车窗,潇洒地?摘下墨镜和崔望舒打?了招呼,“好久不?见了。
”
你开车,我和望舒坐后面。
帮忙把东西都搬上车后,她把车钥匙扔给了因扎吉,拉着崔望舒就上了后座。
见人还磨磨蹭蹭不?动,她看透却不?说?破,只是?隐晦地?提了一句:“待会那些?小尾巴可就跟上来了。
”
因扎吉听后变了脸色,迅速上了驾驶座,扭动钥匙发动车子。
路上,文璇已经开始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崔望舒的状态,主动找了轻松的话?题。
但聊天途中一向崔望舒却兴趣缺缺,注意力也很难集中,还会时不?时用手重重地?抓自己的胳膊。
文璇这才知道,因扎吉为什么无论何时何地?都要牵着崔望舒的手。
突然,在他们侧面的车开始持续不?断地?按着喇叭,巨大的噪音让崔望舒抬头望去。
耳朵听到的却是?敲锣打?鼓的声音,她又看了那个挂满了白色幡布到处飘洒着纸钱的屋子。
眼睛里溢满了害怕和恐惧,抓挠胳膊的速度越来越快,力气也大到快要将皮肤抓出血。
“望舒、望舒,”文璇握住崔望舒抓挠的手,解下了扎头发的发带轻轻套在她的手腕。
等?到崔望舒的眼神?聚焦过来,便说?:“这叫做厌恶疗法,当你感受到焦虑或者压力大情绪失衡的时候,你可以通过拉扯发带的方式去控制自己。
”
此时坐在前排开车的因扎吉早已将车停靠在了路边,却始终安安静静没有多说?一句话?打?扰她们两人的交流过程。
直到通过过后视镜看到文璇将崔望舒的情绪彻底安抚下来,才小心翼翼地?将擦抓挠伤口的药膏递到了文璇手中,又沉默着拉起?手刹再度出发。
到了家,一手拎着一个行李箱的因扎吉将东西放下用兜里的纸巾给崔望舒擦去了额头处的薄汗,还往她的手里塞了个小面包:“我去整理行李,你和文医生进屋坐着聊一会。
饿了的话?先吃这个垫垫肚子,整理完行李我就去做饭。
”
崔望舒点?点?头,正准备跟在因扎吉身后进屋。
然而挽住她胳膊的文璇却脚步一转,带着她去了隔壁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