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和我回都灵,我已经安排好一切了。
”
从皮亚琴察赶来华国的玛丽娜拉住儿子的手,“别?胡闹,望舒需要人照顾。
”
因扎吉的态度却难得强硬了起?来:“我可以照顾好她的!我不?会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任何。
”
还没等?崔文汀开口,因扎吉刚说?完这句话?就被自家母亲狠敲了一个爆栗,但他也只是?偏过头依旧不?肯松口。
“看望舒的想法吧。
”崔文汀站起?来往外走,路过因扎吉身边的时候轻轻拍了他的肩膀:“婚礼的事情……”
因扎吉抿紧唇,眼神?也黯淡了下来:“我知道的。
”
穿过走廊来到轻掩门扉的舞蹈室,崔文汀的脚步却迟迟不?敢迈进去。
在屋外待了几分钟,她才做好心理建设推开了门,小心翼翼地?坐在正躺在舞蹈室正中央的女儿身边。
想说?些?什么打?破沉默,但嘴唇蠕动了半天却也没能?吐露出半个字。
人人都说?她能?言会道,可面对女儿她却总是?嘴笨。
“怎么了妈妈?”
直到女儿先开了口,崔文汀才像是?浇筑的蜡像被解了封条,接着她的话?继续说?。
“明后天我们就先暂时离开华,你想去哪里,或者你想去其他地?方散散心,我们可以好好去玩一场。
”随着她的事业版图逐渐扩大,加上女儿回了华国学?习,他们母女二人上次一起?出游还是?在她遇到保罗那年。
“妈妈,”崔望舒侧过身体?背对着崔文汀,手指一点?点?滑过地?板条:“我想回都灵。
”
在大学?三年多的时间,崔望舒积攒了数不?清有多少张飞往意大利的飞机。
如今,她再次坐上了这趟航班,心境却完全不?同了。
透过窗看见机翼划过云层,崔望舒想自己还会再回到这里吗?盯着看了几秒,她突然将遮光板拉了下来。
发出的声音也让正在和空乘要温开水的因扎吉立马转头:“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光太刺眼了。
”
因扎吉听后便从背包里翻出眼罩给崔望舒戴上,又牵起?她的右手给她暖了暖,轻声安抚:“是?不?是?困了?再稍微等?一会儿好不?好,喝点?温水比较好睡觉。
”
崔望舒试图扬起?嘴角冲因扎吉笑笑,却感受到了眼睛积了些?湿润,只能?赶在尝到咸味前偏过头假装要睡觉的样子,被握住的手却紧紧扣住了对方。
她不?想把负面情绪带给因扎吉,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又莫名其妙不?开心了。
当飞机降落都灵的时候,外面是?个大晴天,像是?个很不?错的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