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鸣面向远山,背朝湖面,也不清楚多少人知道明珠台台长住在这里,他担心被人看见,所以尽管身体被摆弄得十分舒坦,却始终无法完全入戏。
昨天夜里他不准许他出声,此刻却在光天化日之下与他赤身裸体地宣淫。
这段关系明明是见不得光的。
虞仲夜面无表情地在刑鸣身体里进出,突然问他:“怕吗?”
“怕。
”刑鸣坦言。
他怕的东西太多了。
家庭、事业、未雪的仇恨、未尽的责任。
还有,破釜沉舟的决心、喜怒无常的情人。
它们像石头一样垒在他的心里。
一直在往高处垒。
摇摇欲坠。
“怕就喊出来。
”虞仲夜命令他,“喊出来。
”
刑鸣隐隐听见远处人声浊杂,唯恐被人发现的担忧又深一层,只得嘤嘤娇喘,装模作样。
虞仲夜倾斜上身,换个方向弄刑鸣,又下令道:“大点声,再喊。
”
刑鸣不得已开始更大声地喊,一开始只是更具表演性质地叫床,后来就开始歇斯底里地宣泄,仿佛戏台上的角儿一登场便要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描红抹绿扭腰动胯,极尽夸张。
但很痛快。
虞仲夜居然也很满意。
“不用怕,不用怕……”他在刑鸣耳边轻轻地哄着,“我在,什么都不用怕。
”
虞仲夜一边低声说话,一边揉捏着刑鸣的屁股,愈发猛力快速地冲刺。
四周更亮了。
刑鸣被灼热的太阳晃得睁不开眼睛,只得把脸埋进虞仲夜的肩窝,指甲掐进他健壮的背部肌肉里,死死搂着他。
两个男人激烈地厮杀。
高潮来临的时候刑鸣全身发抖,手脚都颓唐地松懈下来,他几乎失去意识地问虞仲夜:“虞老师……也喜欢我吗……”
虞仲夜停下来,微眯着眼睛,表情凝重地注视刑鸣,仿佛在思考一个多么复杂的问题。
刑鸣像突然攒够了二十来年的勇气,居然刻意无视虞仲夜目光中的不悦,锲而不舍地追问:“虞老师喜欢我吗……喜欢吗?”
不远处的中学老师发出集结的口号,十来岁的男孩女孩聚啸而来,活像一群小土匪。
云气正在浮升,四周半雾半明,天空时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