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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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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踏实。

    愈发不踏实。

     如此心神不宁,以至于怎么都睡不着。

    刑鸣一晚上都望着那面落地窗发呆,想骆优,想林思泉,偶尔也想黝黑的向勇与白嫩的唐婉,老狐狸难得放他一马,反倒他自己,满脑子男淫女娼的龌龊画面,不知过去多少时间,忽然意识到身后的男人也醒了。

     外头仍是一片黑。

    估摸着也就凌晨三四点。

     虞仲夜起来后没忙着下床,只是开了灯,俯下身,看着枕边人。

    刑鸣能察觉出虞仲夜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但仍闭着眼睛,佯装自己还没睡醒。

     虞仲夜见刑鸣裹着被子熟睡一脸憨态,便摸摸他的头发,起身去了浴室,离开浴室也没重新回到床上。

     听动静,该是去书房练字了。

     身边少了一个人,理应自在多了。

    可刑鸣翻来覆去又胡思乱想,在床上折腾了四五十分钟,终于还是爬起身去浴室冲澡。

    整晚睡意寥寥,洗洗漱漱之后更不想睡了。

    刑鸣离开主卧去了书房,果不其然,虞仲夜在书桌前,虽不在练字,却也正提着笔画着画。

     自己身上还披着松垮垮的睡袍,可虞台长那里已经西装革履,好整以暇了。

    虞仲夜见刑鸣进来也不跟他说话,倒是刑鸣自己搬了张椅子,在靠近对方的地方坐下来,趴伏在椅背上,静静望着。

     虞仲夜画的是仙人与牛,看构图有点祝寿图的意思,也就1.5平尺大小,但笔笔到位,显然不是随手之作。

     刑鸣看了一会儿,忍不住问:“每天都练吗?” “有时间就动动笔。

    ”虞仲夜笔不离纸,头也不抬,“你也该练练字,至少能把性子放慢些。

    ” “我脾气已经改进多了。

    我手下人都能证明。

    ”刑鸣想了想,决定拍一个倍儿嘹亮的马屁,“亏虞老师教育得好。

    ” “脾气一上来就剁自己手指头,”虞仲夜总算抬起头,看了刑鸣的伤手一眼,轻笑一声,“显然是还没教育好。

    ” 刑鸣蔫下去,没呛声。

    不想辩解,餐桌上那些剜心剜肺的话也不愿再想起。

    他强迫自己静下来,把目光投注在画纸上。

    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虞仲夜身上那种令他常感熟悉的气息不见了,即使他第一眼就觉得这个男人与父亲刑宏十分相似,即使他们同样高大英俊,也都是擅于写写画画的媒体人。

     这发现让他既觉新鲜,又感害怕。

     虞仲夜仍专注于自己手上的笔墨,也不怎么搭理刑鸣。

    毛笔尖儿落在宣纸上,拖出一道长墨,如水蛇游江,一点声响也没有。

     刑鸣观摩了一阵子就觉得没劲透了,悄悄又摸出书房,下了楼。

     第一眼就看见老林,正坐在厅里喝菲比清早现磨的咖啡。

     虞台长人虽生得顶顶俊美洋气,但行为习惯却相当老派中式,嗜茶远远多于咖啡,这又苦又涩的“黑药水儿”是菲比替刑鸣准备的。

     老林见刑鸣朝自己走过来,道了声“早安”,还真是够早的,天刚泛出鱼肚白,复见林上月。

     “刑主播今天气色不错。

    ”一双眼睛从刑鸣的脸游至胸前,老林笑嘻嘻地说,“衣襟儿开了。

    ” 刑鸣顺着老林的目光低下头,瞧见自己的睡袍带子散了,衣襟几乎全开,露出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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