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妙“哦”了一声,没再言语,继续扒饭。
见她吃得香,银铃欲言又止:“姑娘,之前落水的事,都怪奴婢糊涂,听信了绿蕊的花言巧语,若是姑娘有个好歹,奴婢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
孔妙笑道:“算了,过去的事,别提了。
”
银铃是个藏不住话的,很执着的又道:“姑娘,你心地善良,可绿蕊真的太坏了,她说你出身低贱,没有靠山,王爷迟早会将你始乱终弃。
”
孔妙听了这话,自嘲的笑笑,寥落道:“这话倒没错,我出身……的确不干净。
”
“姑娘不要自视鄙薄,真要说起来,绿蕊是罪臣之女,比您好不到哪儿去,你们两个算是半斤八两。
”大概觉得最后那句话失言,银铃讪笑。
孔妙也不在意她的失言之过,抬头望着月色。
及至吃到八分饱,放下碗筷,让银铃拿来酒,自己闷头灌了一盅酒。
银铃忽然想起什么,道:“方才奴婢经过厨房,看到绿蕊拿了一坛仙醇酿,往王爷的房间去了。
”
孔妙倒着酒喝,酒劲渐渐上来了,脑袋就有些晕晕乎乎的。
“哦,王爷也想喝酒了?”
银铃跺了跺脚:“姑娘怎么一点都不着急,你又不是不知道,王爷从不喝酒的。
定是绿蕊,她当年故意灌醉王爷,爬上了王爷的床,这会儿偷摸备酒,八成又想故技重施呢……哎,姑娘,你去哪儿啊?”
孔妙猛地站起来,东倒西歪的站不稳。
“姑娘,你要不要喝点醒酒茶啊?”
孔妙充耳不闻,一转身向外跑了出去,很快来到主院。
前方隐隐有一个人影。
孔妙追上去:“哟!绿蕊姑娘。
”
那人正是绿蕊,手里还捧着一叠暗纹金边的墨色衣袍。
冷不防后边忽然来了个人,把本就做贼心虚的绿蕊吓了一跳,见是孔妙,不悦地横了她一眼:“你过来做什么?”
孔妙扶了扶松乱的鬓发,露出一个俏丽笑容:“你来做什么,我便来做什么,怎么,只许你来?”
绿蕊:“你懂不懂规矩,没有传唤,是不能到王爷面前服侍的,你……”
“衣服给我,我送进去。
”
“孔妙,你放肆!”绿蕊似是吓得魂飞魄散,想拦下她,怒叱道,“王爷在里面沐浴,你这样闯进去不怕他怪罪吗?”
“羞什么,他身上哪块地方没被我瞧过?”孔妙用胳膊顶开房门,扭着柳枝似的细腰进去,又用脚把门给带上,把绿蕊和她的声音隔绝在外面。
房内的热气扑面而来,楠木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