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把钳住她的下颌,抬了起来,阴凉地打量了片刻,似笑非笑地道:“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晚上,你连反抗一下都没有,反正只要能给你钱,你可以跟任何男人上床,在他们身下辗转承欢,是不是?”
孔妙听他重翻旧账,心中不由的十分气苦那个时候她就是个混迹勾栏的妓子,客人要,她就给,哪儿来的资格反抗啊?
又知道他此刻处在发怒的边缘,也不大敢惹他,虽然不知道他生气的原因,若说是因为池清修,那这气生的也太持久了,简直没完没了。
露出惯有的讨好笑容:“王爷,那晚您不是也很满意奴家的服侍吗,否则也不会有马车上那次。
”
“不准笑!”
“……”
“谄媚讨好,见钱眼开,看了就让人恶心。
”
满脑子都是她对池清修、展云娇笑如花的样子,甚至浮现出她跟那些不是自己的男人欢爱云雨的画面。
傅春聆心里像着了一把野火,可又无处发泄。
探身逼近了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你懂不懂,什么叫做忠贞?”
孔妙眨了眨眼睛,仿佛是不大明白他说的话。
见女人茫然费解的样子,傅春聆的心凉了半截。
这个女人为了钱能跟那些脑满肥肠的恶心男人调情周旋,自然也会为了钱和他曲意逢迎,大抵在她心里,他跟他们并无不同。
只要出得起钱,谁都可以爬上她的床。
跟这样的女人谈忠贞,根本就是对牛弹琴!
意识到这一点,傅春聆自嘲得轻笑一声,这种事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为什么还会这么在意?
他在意的简直要疯掉了。
*
翌日清晨,房门忽然被敲得震天响。
“谁啊?”孔妙被搅了清梦,一边拢着前襟,一边骂骂咧咧的开了门。
房门刚打开,一个东西就扔到了她脚边。
低头一看,是一把扫帚。
“太阳都晒屁股了,赶快出来扫院子吧!”绿蕊睨了她一眼,嗓门敞亮。
孔妙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昨天傅春聆让她扫院子。
“磨磨蹭蹭干什么,赶紧扫地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孔妙挥着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