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打开了一扇门,大白的天光突然照进来。
在黑暗里待久了,骤然来到光亮的环境,眼睛会很不适应。
我被突然照进来的光刺激得流出了眼泪。
一片模糊中,我感觉背上裸露的皮肤传来刺痛,冷得我打了个寒颤。
“啪啪”两声,有什么东西纷纷扬扬地落下来,紧接着传来爱丽丝的声音:“生日快乐,新一叽!”
“哎呀,爱丽丝酱,这是无菌室,不要在这里玩爆竹啊……”
“不管不管!我就要第一个祝新一生日快乐!”
待看清楚眼前的人之后,我又惊又喜。
舅舅和爱丽丝都在,这里是港口Mafia!我回家了!
我冲过去先抱了抱红衣的女孩,又转身对白衣的男人郑重行礼:
“参见首领。
”
“回来了就好,这里是舅舅。
”
“舅舅。
”
真好,我离开的这一年,舅舅看起来没什么变化。
算来,他应是四十岁了,四十不惑,又是一个新的人生阶段。
“穿这么少啊,冷吗?”
“有点儿……”
首领点了点头,挥手示意我出去。
这里像是一个冷藏室,墙壁结霜,天花板上的冷光灯直直地照下来,把四周都映照得白茫茫的,雪地一般。
我出门时,阿西莫夫博士还站在里面,正要将手里的东西交上来。
“那是我的手指吗?”
“是啊,它还活着,之后会还给你的。
”爱丽丝蹦蹦跳跳,看起来心情不错。
“那太好了。
”
拿回这根手指,就能重新使用【吞】了。
我的内心雀跃不已。
或许这就是我十八岁的生日礼物?舅舅送礼总是不按常理来。
怀抱着这样的期待,等我发现真正的礼物在一个薄薄的牛皮纸袋里装着时,难免会感到一阵落差。
“这是什么文件吗?”我打开来,发现里面是之前我从红叶姐那里拿的调职申请书,已经盖上了批准的公章。
“一份新的工作,”舅舅交叉起手指微微摩挲,微笑着说,“新一不是总要求‘给我事情做’嘛,就从下周一开始上班吧。
”
“谢谢舅舅!”
能把这种事情当做福报,我也是绝了。
“但是……为什么是在后勤组任职呢,”犹豫再三,我还是提出了问题,“我好像,申请的是会计署的工作吧……”
“比起洗钱,新一还是比较适合洗地啦。
”
“啊?”
九十八
“新一,我对你有些过度使唤了,不要把简单粗暴的工作认作是常态。
”
之前的你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