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垂着眼,最后一次打开了戒指盒,拿出里面?为他挑的红宝石婚戒,盯着上面?璀璨、眩目的火彩,向前迈了半步。
“所以,祝知希,你愿意接受这份承诺,成为我人际关系里优先级最高?的那个人吗?”
祝知希嘴唇紧闭,觉得呼吸有些困难,眼睫毛在颤抖。
他的心脏泛出酸意,好像有什?么要涨破,从眼角淌出来。
这是他人生中听到过最奇怪的求婚台词了。
他去过那么多地方,见过数不清的人,没有一个和?傅让夷一样。
还会有人把醉鬼的要求当真吗?还会有人在求婚时不说甜言蜜语,字里行间都是结束和?别离吗?
傅让夷。
工作上严谨。
生活里挑剔。
却在这时候笨拙地藏着潜台词:就算我们一开始是合约婚姻,但情感联结却真挚、自然?地发生了。
我们可以是一纸婚约之下最亲密的朋友,也可以是打着伴侣名号的家人,无论?什?么样的感情,对他而言都很珍贵。
祝知希忽然?想笑。
不用说这个完全在状况外?的“证婚人”了,全世界,恐怕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得懂这段求婚吧。
可他没有笑出来。
他怕自己一笑,眼泪先掉了。
而他甚至没弄明白这眼泪为何而来。
自己的心,自己的情感,都是一团乱麻。
他拿起玄关上的那瓶酒,自己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
尽管如此,尽管祝知希根本理不清思绪,却清楚地知道一件事他不想让傅让夷等。
喝完后,他放下酒瓶,攥了攥微微发抖的手,伸出来,抬头看向傅让夷:“我愿意。
”
傅让夷明显愣了一秒。
“快点?呀。
”
他这才低下头,为祝知希戴上了那枚戒指,第二次。
这一次明显动作更慢、更小心。
而他这次也没让傅让夷主动提,自己自然?而然?地拿起另一枚。
戴之前,他拿起来放在眼前,仔细瞅了瞅,忽然?吸一口气,大喊:“他们把数字刻错了!”
“什?么?”
现场的另外?两个人都吓了一大跳。
祝知希却嘻嘻地笑出了声:“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