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去年的圣诞节,我也是在当地的一个小医院里过的,当时病房里还有一对中年夫妻,很恩爱。
那个Alpha的妻子每天来看他,给他擦身子,喂他吃饭,是个很友善的Omega,平安夜那天还送给我一颗很漂亮的苹果。
我很感激。
”
证婚人听下来,还是没明白这和?求婚有什?么关系。
但他不敢吭声。
“我每天看着他们的互动,觉得很陌生。
好像,这样的生活和?我是毫无关系的。
我抗拒亲密关系,讨厌和?人亲近。
当时我孤单单躺在病床上,吊着腿打着石膏工作,还对自己说,这不是我想选择的生活。
如果知道一年后的我已经成婚,还要靠喝红酒来缓解紧张情绪,那时候可能就不会那么坚定了。
”
那时候看苹果还是苹果,现在越过时间的轴线,再看向那颗漂亮的水果,我或许会想,这很适合做祝知希没吃到的苹果糖。
“坦白来说,婚后生活和?我想象的很不一样,家里突然?多了个人,生活节奏也被打乱,状况一点?也不稳定,甚至有很多失控的时候,很糟糕。
”
他说着,看向祝知希。
那家伙吸了吸鼻子,又低头,揉了揉鼻尖。
“后来我发现,其?实这些感觉原来都是因为不适应。
”傅让夷顿了顿,笑了一下,“我就像个……从来没有去过游乐园的小孩儿,怕高?、怕水、还很胆小,可是意外?拿到了一张限时体验劵,走?进去,逼迫自己接受这个五彩缤纷的、新鲜的乐园。
习惯之后,也尝到了一些甜头,感受到快乐。
”
祝知希始终很沉默,傅让夷也始终自顾自地说:“我们……和?其?他伴侣不同?,从一开始彼此就很清楚,也都约定好了。
不过,我现在想补充一点?:无论?这段关系背后真实的情感联结是怎样的、维系的时间有多久,我都很感激。
即便?这段关系结束,你也会是我永远的朋友、家人,我生命中最特殊的一个存在。
”
他很想再补充一点?:自己朋友不多,目前就李峤一个。
所以这其?实很重。
但想了想,又觉得似乎没有必要。
他没有去看祝知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