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同床共枕,只不过一点误会才导致了如今不尴不尬的局面。
沈倦假装低头找拖鞋拖延时间,等待alpha的宣判。
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贴近,像是某种大型动物踩着枯草断枝逼近,最后在离他咫尺间的距离停了。
沈倦下意识要回头,毫无防备地被梁昼和整个打横抱起。
他小小的“啊”了声,下意识攀上梁昼和平直的肩膀,然后乖巧地缩在丈夫怀里不动了。
男人纯白的衬衫扣子解了两颗,露出修长流畅的脖颈线条和突出的锥状喉结。
他把沈倦抱上主卧的床放好,在几个瞬息的时间里思考下一步要怎么做。
沈倦半干的头发压在枕头上,湿痕缓慢扩散,一点一点蚕食掉枕头的雪白,他撑起上半身,浴衣滑落下肩峰,像是剥离了外皮的果肉。
沈倦仰头问他:“要吻我吗?”
梁昼和的身影被光割裂成了两半,在窗外翻进来的月光下是明的,匿在窗边站着没动的是暗的。
半晌他动了,梁昼和把沈倦按回几乎能陷进去的鸭绒被褥里,长手捞过自己平日睡的枕头覆住他精致的眉眼和所有不安分的小主意。
“睡觉。
”梁昼和淡淡开口,声音有冰凉的大理石质感,“别乱发春。
”
第2章分房
沈倦悻悻躺好,给梁昼和让了一半地方,缩在被子里不动了。
他实在很瘦,在厚重的被子里显得十分乖巧,若不是隐约的呼吸甚至看不见什么起伏。
无可挑剔的样貌、气质乃至举手投足间的教养、察言观色的意识,包括做好被豢养的脔宠需要的心理素质。
即使是梁昼和,也无法对这位安排下来的婚配对象提不出任何不满。
他漂亮却又自带距离感,某些时候作壁上观像个假人;求爱和调情的话挂在嘴边,但只是为完成任务的例行一问。
唯独对梁昼和有种莫名的亲近和熟稔,哪怕日间被梁昼和撞见半裸着换衣服,也只是双手勾着柔软的布料,爱答不理地瞥他一眼,然后习以为常似继续换下裤子。
梁昼和站在浴室镜子前把被水汽晕掉的地方用指腹擦了一道,露出了冷冽英俊的眉目,不满地发现自己又在蹙眉。
这样最好。
他用浴头里喷洒的热水将镜子上附着的雾气驱散,思绪漫无目的地游离,水珠顺着镜子滚落,就像从莲叶边坠下,汇入了雨打水面激起的无边涟漪,很快那道精悍健壮的身形变得模糊不清。
他懒得和什么不识好歹的人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