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上,像某种情色的暗示。
“先生……”
沈倦见梁昼和没什么反应,既不是同意也不算拒绝。
他实在难以从这人常年结霜的表情里窥探出什么情绪,迟疑半晌后硬着头皮继续起聊天话题。
“今天回来的好早。
”
沈倦双手交叉,松松垮垮搭在梁昼和的脖颈后。
他一直不会起话题,语穷的时候眉头会茫然地拧结着,浓密睫毛垂落在卧蚕上,盖住了眼底某些更为复杂的情绪。
就比如现在这样,他那养尊处优的妻子咬了咬唇,试探着说了句什么,说完可能自己也觉得无趣,在这场僵持的对视里率先移开了目光。
梁昼和被妻子沐浴过后蒸出来的皂角甜香和刻意示好的信息素缠绕,微不可见地蹙眉。
浴袍过于宽松,仅仅是系带随意缠了一圈,依然能看出那把腰身纤细得不可思议。
面对无数男人都心驰神往的身体,梁昼和却碰也没碰,站姿笔直,比旁边的衣架更像衣架。
沈倦余光瞥见男人不爽地眯眼,登时也松了一口气,愉快想今天的试探就到这里吧,至少没有之前那么抗拒自己了不是吗。
他不比精力永远充沛的Alpha,到了点便实在有些困倦,食指蹭了蹭鼻尖,佯装不好意思地松开了手,又后退了几步,一直拉开到一个礼貌又略显生疏的距离,像是后知后觉对之前的逾矩而感到自责。
很符合他一惯的伪装。
“快去睡吧,”假亲昵终于告一段落,沈倦有些小雀跃。
脚心被羊毛闹得有些痒,或许是他现在的心情难得不错,又补了一句,“昼和。
”
梁昼和的表情还是没过多变化,连唇角都没有提一提。
当他保持着这个自上而下的视角时,下颚线看起来愈加锋利笔直,不自觉流露出来的轻傲和雍贵像是能割破一些过界的亲昵。
沈倦唯一能看出来的就是他又想皱眉虽然没有明面上表现出来。
他是面瘫吗。
沈倦无奈地想,他好难哄。
他背对着梁昼和,身形清癯,在主卧和客卧之间犹豫。
平日里因为这位总裁忙于公务,回来时沈倦差不多都躺在主卧的大床里睡了,早上起来时身旁的被褥也是凉的,唯一凹陷形变的另一块枕头是梁昼和的确回来睡了的证明。
但现在他没睡着,甚至没办法装睡。
在清醒状态下和人一起上床尴尬和滚去客卧失眠之间进退两难。
沈倦有点认床,失眠了近一个礼拜才习惯睡在新的床上,要他来回折腾实在有些承受不起,更何况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