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酒有那么一点上头了,接起电话却不讲话。
尚之桃以为自己打错了,将手机移远看了眼,是他:“我在你家里,但你家里没人。
你为什么不讲话?你喝酒了吗?我给你煮点面条吗?”
“不用,我晚上不回去。
”
“哦。
”
尚之桃挂断电话,看到栾念的小红旗正在缸里游。
鱼比狗好照顾,不用天天遛。
主人可以随便在外面过夜。
她坐在他客厅等了会儿,栾念真的没有回来。
是到了半夜,尚之桃听到卢克的叫声,和衣下了楼,看到卢克在栾念周围跑,它有一段时间没见到栾念,好像有点兴奋。
栾念拍拍卢克,讲话有一点鼻音:“你怎么来了?”
卢克坐在地上,嘤了声。
栾念蹲下去摸它的头,卢克就势将狗头搭在他膝盖上,跟它的主人一样会讨好人。
“外面起风了。
”尚之桃跑到窗前看:“你怎么没从地下车库上来?”
栾念坐下跟卢克玩,像是没听到尚之桃讲话。
栾念知道自己是一个不好相处的人,按说他长在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里,从小养尊处优,性格应该很阳光才对,但他偏不是。
用梁医生的话说,栾念长到七八岁的时候像个小大人,整天皱着眉头,很难有真心喜欢的东西,也很难取悦,就这么个孩子的性格,不像梁医生,也不像栾爸爸,倒像是抱养来的。
这就罢了,栾念到十几岁的时候喜欢的东西都挺吓人,喜欢武器、搏击、射击,那时梁医生每天睡不着觉,担心他一不小心就走上反人类反社会的道路。
就是这么一个人,没有阳光的性格,也没有什么共情能力,身体里柔软的部分太少了。
栾念知道这些,这么多年他在刻意练习,却还是会在真正不开心的时候特别尖锐,几乎不能讨好。
看到尚之桃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就很不耐烦,对卢克说:“你对你主子说,别看我。
”
连话都不肯直接对尚之桃说。
尚之桃觉得栾念今天有点奇怪,又说不出哪里怪。
他好像喝了酒,又吹到了风,脸有一点红。
尚之桃手探上去,栾念头后仰,皱着眉对她说:“有话就说,别动手。
”
…“你好像生病了。
”
“关你屁事。
”
栾念上楼,尚之桃跟在他身后,卢克跟在尚之桃身后。
栾念走到主卧,挡住了门,张口奚落尚之桃:“不好意思,今天伺候不了你了,自己解决吧。
”
“什么意思?”
“你来我这不是为了解决生理需要吗?今天解决不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