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句号,把关系从亲密拉到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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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栖迟打了电话,司机不一会儿就到了。
周先予几乎把整个人都压在了他的身上,沈栖迟费劲地把周先予扶到后座,他弯着腰半截身子还在车里,待周先予坐好之后,便打算离开。
哪知周先予忽然伸出手来捧住了他的下巴,周先予费力地坐直了身子,紧接着朝着他缓缓凑了过去。
沈栖迟下意识地以为周先予要吻他,刚想避开,结果周先予只是就这么近距离,眼神迷离,静静地盯着他看,食指和中指的顺着脸颊往上,轻轻地摩挲着他眼角那道细小的伤疤。
沈栖迟颤了下,低眸不敢和周先予对视,然后拂开他的手,从车里退出来,关上了车门。
车窗紧闭着,车子发动,周先予有种呼吸不过来的错觉,他抬手松了松领带,好像这样能让他舒服一些。
这样没有用,周先予烦躁起来,直到余光瞥到后视镜,里面映照着沈栖迟转身往回走的身影,周先予近乎痴迷地望着,终于不那么难受了。
可车子越开越快,沈栖迟逐渐变成一个黑色的小点,慢慢消失在了视野里。
他们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对方越来越远。
第42章
沈栖迟不知道周先予会不会反悔,毕竟正式道别是在喝醉的情况下。
然而接下来的两天里,周先予都没有回来过,电话和信息也没有,又跟失踪了似的。
一切好像是真的,他们要变成毫无交集的两个人了。
沈栖迟紧跟着一头扎进了工作,完全没空收拾被摔得碎了一地的心,也没有更多的、难过的时间。
新公司氛围不错,同事们很和气,总是有说有笑的。
沈栖迟偶尔会加入大家的聊天里,和大家打成一片,保持和维系着友好又疏离的同事关系。
同事与他而言就是同事,他错过了最好的交朋友需要朋友的年纪,唯一一段感情又几乎花费了他所有的心力,他无法再去经营别的情感了,也承受不起再次失败的打击。
沈栖迟面试的时候见过梁殊,所以能够幸运地同时被录取,进一个公司也没什么好惊讶的,没想到的是会巧到在一个部门,只是比沈栖迟晚来了两天。
主管领着人进来,“大家停停手里的工作啊,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新同事。
”
梁殊脸上挂着阳光的笑,没有一丝阴霾,“大家好,我叫梁殊,以后麻烦大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