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t落催生得越发明显。
薛无赦推他一把:“你怎么了,还不走?”
过了足有半炷香,薛秉舟才迟迟感受到落在胳膊外侧的痛意。
他默然抬眸,颔首后道:“走罢。
”
薛无赦却不动了,蹙眉看他,忽问:“你不高兴?为何,方才不还开心得很么。
”
薛秉舟眼睫稍颤。
险些忘了。
他二人自小便能或多或少感受到对方的情绪。
“有些。
”他那木然神情中多了丝犹疑,“但我不知缘故。
”
“不清楚便别去想。
”薛无赦抬起哭丧杖敲了两下肩,兴冲冲道,“走罢。
将无常殿的事打理好了,再偷摸着跑上去玩儿。
”
“嗯。
”
-
眼看着薛家二子消失,绯潜望了眼屋里的元阙洲。
出门后他道:“那人的声音何处好听?不都是一个调么。
也不见他说话像唱歌啊。
”
奚昭好笑道:“你还在想着这事儿?”
绯潜欲言又止。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近两天他的情绪起伏实在太大。
时常兴奋得很,但又极容易被挑起怒火,偶尔又焦躁不安。
这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缘由的患得患失,在化成虎身时尤为明显。
总想拿脑袋蹭她,好在她身上留下他的气息。
但拿脑袋蹭她时,他便又隐隐约约地感受到,她身上还残留着那蛇妖的气味。
很淡,却似是留在更深处般,挥之不去。
无论他用脑袋蹭多少回,都盖不过那点不起眼的妖息。
眼下也是如此。
莫名的酸意和怒火冗在心里,使他迫切想要赶走她身边的所有人。
这份复杂心绪一直持续到了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