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他仙逝后,那铜钱剑果真再无声响。
“师尊。
”月楚临忽唤道。
但同往日一样,书房中仍旧寂然无声。
那铜钱剑安安静静地悬挂在墙上,宛如死物。
*
明泊院。
绯潜站在梧桐树后,一手杵着笤帚,直勾勾盯着不远处的奚昭,还有送她回来的太崖。
等奚昭进了屋,太崖转身准备离开,他才一扔笤帚,箭步流星地走出去。
“你站住!”他没好气道。
太崖顿步,斜乜着他,笑问:“你叫我?”
“自是你了,这儿除了你还有别人么?”绯潜在他面前站定,“你怎么总是来这儿,那道人不早走了么,你是他师父,怎么不跟着走?”
太崖笑道:“哪有师父跟着弟子走的道理?”
看着他那脸,绯潜就觉得烦。
甚而比看见蔺岐还烦。
他不快道:“以前没有这道理,你现在创个先例不就行了?”
太崖打量他片刻,忽说:“你好似不想看见我。
”
绯潜点头,实话实说:“你看起来很怪。
”
头回被这样说,太崖稍怔,随后低笑出声。
“何处怪?”他问。
“不知道。
”绯潜将他上下一扫,“总之不太想见着你。
”
他以前在暗部时,也奉命追杀过蛇妖。
往往都是些难缠之辈。
太崖却是极有耐心,引导着他开口:“是不想见我,还是不想看我和昭昭走在一起?”
绯潜原还糊里糊涂的,突然听见他喊了声“昭昭”,登时跟炸了毛似的。
“别这么叫!”他紧蹙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