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崖眉眼稍抬。
他只当没瞧出绯潜的敌意,从容不迫道:“你不愿见我,再正常不过,无需生恼。
”
这倒挑起了绯潜好奇心。
他强忍着心里的别扭,问:“怎么个说法?”
太崖没直接解释,而是反问:“你便将我视作寻常妖类,倘若现在她说要与我定下妖契你当如何?”
绯潜火气更甚:“想都别想!”
“那便是了。
”太崖眼梢挑笑,缓声说,“你以前与她定下过临时妖契,如妖族与契主定了契,便不愿见她再和其他妖类来往正因此,你对我才会心有排斥。
”
绯潜将信将疑。
太崖又问:“现下临时契印虽解开了,可你仍旧想留在她身边,不愿离开,是么?”
绯潜一愣。
他怎么知道?!
太崖:“你似乎没弄清缘由,时常作恼。
”
哪怕烦他,但被戳中心思,绯潜还是别别扭扭地点头:“是又怎么了?”
“你有这样的心思,皆算正常,往后亦无需为此纠结生恼。
”太崖道,“就如猫犬亲近主人,又下意识排抵旁人你仍视她如契主,不过也仅此而已了。
”
听他慢条斯理地剖析着心绪,绯潜渐睁大了眼,概有恍然大悟之意。
原来是这缘由吗?
太崖恰时落下保证:“你尽可放心,我不会与她定什么妖契,更干扰不了你的位置。
”
绯潜狐疑:“当真?”
“当真。
”
心中的那点不舒坦散去大半,绯潜看他也顺眼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