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没一小会儿的工夫,便连耳尖都哭红了,像是剔透红玉一般。
不是。
怎么还哭得更凶了?
绯潜绕着他打起转,转了那么两圈后,停在奚昭身边。
他问:“你是不是点着他哭穴了?”
奚昭:“有这种穴?”
“我瞎说的。
”绯潜道,“但打得疼的穴位,都勉强能算吧。
”
……
奚昭:“我碰都没碰他。
”
又见月郤已抬起手臂胡乱擦泪,她便伸出手,想要拉住他的胳膊。
照他这么擦下去,估计得把眼睛擦破。
但月郤看见,忽往后退了步。
方才他还像丢了魂般,眨眼便已回过神,何话也不说,转身就大步往外走。
没走出几步,他又转回来,把弓放在桌上。
“送你的弓,箭还没铸完,下回再来送你。
”抛下这几字后,他也不盼着回应,径直离开了明泊院。
奚昭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又垂眸看向那把弓。
那弓做得精巧,不知是什么木打成的,还有股清浅淡香。
弓身上印着浅浅泪痕,应是方才他哭时不小心沾着的。
……
所以他到底在哭什么啊?!
*
另一边,月郤大步往前走着。
本可以用诀法瞬移,可他现在心慌难受到连手都抬不起来,只机械地迈着两条腿。
想走得快些,再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