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或有几分道理,蔺岐却总觉不对。
若为答谢,自有更为恰当的方式。
何故急在一时。
如此看来,却更像是在有意让太崖离开月府。
“玉衡,时日颇快。
”太崖忽道,“五十年前,你刚从边地回赤乌中廷,遭几位兄长忌惮,上书修明法度不成,反又遭贬边地。
边地萧瑟,似也是这么个秋日,你答应为师修习这心法。
”
蔺岐面容平静:“尔尔数十载,记得。
”
那时太崖从太阴出亡赤乌,四处寻找愿意承袭心法的人。
遇见他时,他也恰好深陷苦境。
两人便做了笔交易,太崖授他心法,他则为太崖挡去诸多麻烦。
太崖缓声说:“如今你既已另换仙途,那便算得脱离师门。
待我回来后,不若就此了却师缘。
”
蔺岐不露声色地望着他。
良久才应道:“弟子知晓。
”
*
明泊院。
绯潜泡了杯茶,往桌上一放。
而后蹲坐在地上,看着奚昭。
他道:“不是说只去送两本书么,怎的去了这么久?那宁远什么筑的地上有糖不成。
”
他向来不掩饰情绪,这会儿臭着张脸,提到宁远小筑时还颇有厌嫌之意。
“多聊了两句。
”奚昭没喝那茶,而是也蹲在他面前,“绯潜,能不能帮我件事?”
绯潜原还有些不快,听了这话,眼眸稍亮。
“什么事?”
最好和之前那样,多说些什么指哪儿打哪儿的怪话,让他把那师徒俩赶出去。
“你知道道缘结契吗?”奚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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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潜一t怔,随后那肤色偏深的脸上竟浮出些许淡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