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奚昭没觉察出,随口应了声便快步离开了。
等她走远,太崖移过眼神。
如今已进秋日,天也越发冷肃。
日光映下,使那融在暖色里的半张脸有些模糊不清。
“奚姑娘来还书?”
“是。
”蔺岐拿起桌上符书,规整至书架上。
太崖又问:“可还说了什么话?”
蔺岐手一顿。
方才他看得清楚,奚昭出去时,太崖想拉住她。
他二人说话的语气,似也比之前熟稔许多。
师从太崖多年,他自看得出太崖在瞒着他什么。
他默不作声,却凭空多出些烦躁。
几乎要控制不住,想与他挑明开来。
更想问他,分明知晓他要做什么,为何还从中阻拦。
要他警惕奚昭,别托付真心的是他,如今在暗地里亲近她、沉沦情愫,甚而有意背德的,也是他。
该叫他如何开口,又要开什么口。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股冷焰持续不断地烧灼着,几要焚毁理智的前一瞬,他却陡然平静下来。
“归还东西,说不得几句话。
”蔺岐放好符书,望他,“道君还有其他事要嘱托?”
太崖:“这次出去是为追杀令的事。
天显境奉出宝剑,换得赤乌收回令旨。
但如今无上剑派苦于蛟乱,我去送这剑器。
”
蔺岐稍拧了眉:“偌大天显境,便派不出一人送剑?”
“信是见远所送。
”太崖道。
蔺岐登时明了。
是月楚临想让他去送这把剑。
可……
“为何?”他问。
太崖倚靠着门,道:“他帮忙解决了追杀令的事,总不能坐享其成。
”
这话乍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