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将这鳞片磨成粉,再想办法让见远吃下。
”
月郤没接:“什么效用?”
“麻痹意识罢了,也好寻个机会探进他的识海。
”太崖用白布草草擦去颈上的血,“一次别喂得太多,这一片鳞,用个十多次也绰绰有余。
”
月郤抿紧唇。
半晌,终还是接过了那黑鳞。
他道:“我尽量,但大哥行事向来谨慎,难以入他的口。
”
太崖思忖片刻,说:“先尝试两次,断不可再多。
若两次都没成功,便拿回来,我找其他人帮忙。
”
“其他人?谁?”
“这便无需月二公子操心了。
总之,是定能让他吃下这鳞片的人。
”太崖起身往外走,“其他事,等他服了这蛇鳞粉再说。
”
月郤目光一移,落在他侧颈的刀伤上。
“等等,”他拧眉道,“你这样帮绥绥,当真只是为了让你那徒弟不与她来往?”
即便如此,做得也未免太多了。
太崖摩挲着指节,脑海中浮现出奚昭的脸。
下一瞬,他转过身,脸上是与平常无异的笑。
“自然。
我已说过,唯有先确保奚姑娘的安危,玉衡才会安心与我离开。
”他稍顿,“月二公子无须担心,除此之外,再无私心。
”
月郤攥着那鳞片,眉头不展。
为了他那徒弟,当真能做到这种地步么?
半晌,他才说:“你这妖道,最好别想着欺瞒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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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后,太崖径直回了宁远小筑。
他走前让蔺岐抄录符书,但现下到书房一看,已抄好的符书摆在桌上,房中却是空无一人。
想到什么,他一言不发地合上符书,面上笑意淡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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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泊院。
奚昭找出那两封被血泡透的书信,来回翻看着。